第983章 重返大清（88）三合一(1/5)

    重返大清「88」

    是啊！

    曾經那麽強盛的大明，它去哪兒了？

    消失在時間的長河裏了。

    “哪朝哪代的皇帝，不盼著江山永固，下太平？”四爺看著弘曆，“可哪朝的江山傳承了萬年？”

    他輕笑一聲，又問了一句，“弘曆，你大清的江山能傳承多久呢？”

    弘曆張口就想當然是萬萬年，可是抬起頭跟那雙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一對上，他心裏的那股子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理所當然就瞬間化作烏有。

    那一頁頁史書都是用鐵和血書寫的。它上麵分明寫著——不能。

    一股子頹然之氣瞬間就從心底蔓延了起來，他清楚的聽見自己的聲音從胸膛裏發出來，他：“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朕也不知道。”四爺一笑，“誰知道呢？隻有知道！可什麽是？”

    弘曆看向四爺，“就是道，道即是下子民之道。”

    “好！”四爺拍了下手掌，“這話是先帝的。先帝從哪裏聽來的，先帝是從順治爺，朕的祖父，你的曾祖父那裏聽來的。他老人家給你聽過，給朕聽過，也給你的王叔王伯們聽過。可聽過了不算，你得記在心上，你得叫它融入進你的血液裏，刻在你骨頭上。”著，他頓了一下，身子往後一仰，找了個閑適的位置才又道，“都是道是下子民之道，那朕問你，下子民的道又是什麽呢？”

    弘曆的嘴角動了動，一時之間沒有回答。

    四爺就笑：“看！跟書呆子一樣照本宣科的一些套話，總有你答不上來的時候。沒有什麽現成的答案給你。先帝曾，要是下的百姓，頓頓餐桌上有喝不完的粥，那這下就該太平了。朕也，隻要叫百姓吃的飽穿得暖，這下也可以太平了。來倒去，老百姓要求的不過是一日三餐，夏不露肉，冬不凍死。頭上有片瓦遮雨，躺下有三尺的地兒。僅此而已。他們願意鬧騰嗎？沒人願意！寧為太平犬，的都是下蒼生的心聲。可是弘曆啊，這些聲音你可都聽見了？”

    弘曆抿著嘴，沒有作答。

    “你告訴朕你在想什麽？”四爺追問了一句。

    弘曆的頭低的更低了。

    “你再想，等將來，你要如何如何……心裏眼裏全都是怎麽實現你的抱負。”四爺的聲音猛地嚴厲起來了，“可你的抱負跟下的芸芸眾生何幹？”

    弘曆閉上眼睛，久久沒有出一個字來。

    船上陷入了靜默，連雲姑一時之間也又是失神。

    八爺隱在暗處，手腳都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老四這話是在教育兒子，可他有那麽一瞬，就先是看到了先帝。如果先帝還活著，是不是也會對自己出這麽一番話來。

    弘旺總自己這裏不如老四那裏不如老四，今兒這話，他得承認，老四是比自己強點。

    此時的弘曆做不到跟八爺似得反思，隻覺得皇阿瑪言辭如刀，比之那雲姑架在脖子上的刀更加傷人。

    這裏麵的意思，他聽出來了。皇阿瑪是想，心裏沒有下子民的人，如何能肩負起下的重擔。

    眼角不知道怎麽就濕了，眼淚還是流了下來。嘴角動動，卻不出一句辯解的話來。

    皇阿瑪的——其實都對！

    猛地睜開眼睛，弘曆朝四爺喊了一聲，“皇阿瑪，叫人放箭吧。兒子不孝，愧對列祖列宗！”

    著，他猛地一動，身子後仰，空手就要奪雲姑手中的匕首。

    雲姑可能是沒怎麽防備，要麽就是之前弘曆壓根就沒反抗過就被雲姑給擒住了，導致了她對弘曆的認識不足。這位阿哥爺怎麽也是舞劍，騎射庫布射箭都沒丟下的皇阿哥。猛地出手，一個翻轉，胳膊上見了紅，可到底反手將雲姑給製住了，然後撲通一聲跪在甲板上，“兒子有罪，請皇阿瑪降罪。”

    四爺還沒話，那邊變故頓生，雲姑掙脫了開來，揚手一揮，一道紅色的光柱瞬間竄上了空，將黑夜裏的江麵照的燈火通明。

    侍衛將人再押住的時候，這女人又猖狂的大笑了起來，“還真唱的好一出大戲！今兒就同歸於盡，且看你們如何的父慈子孝。”

    那紅光剛一消失，震耳欲聾的聲響就再次傳來，空氣裏彌漫著的都是硫磺火藥的味道。

    雲姑的笑聲戛然而止，為什麽這船還悠悠的飄在水麵上？

    她掙紮的伸著脖子，就見江麵上火光一片。

    根本聽不到任何人的慘叫聲，能看到的隻有在炮火中被炸的粉身碎骨的船隻的殘片。

    一瞬間，她隻覺得自己就像個挑梁醜似得，回頭惡狠狠的看向弘曆，“你出賣了我？”

    弘曆沒有言語，四爺也沒有解釋。

    弘晝心道：皇阿瑪這是給弘曆留了臉嗎？

    雲姑拚死的掙紮著，“……別覺得你就贏了……實話告訴你，打從上了這船，就沒想下去過……轟吧！轟的越是厲害越好！”她猖狂的大笑起來，“不怕告訴你們，那些船上，就有八國的使臣，或是商人，或是大臣，都是極有身份的人。而你們卻不分青紅皂白的將人給殺了……我們的人已經出了海……總有機會將這消息給送出去的……到那時，八國聯合發難，我看你這韃子皇帝的日子能有多好過……那時……下大亂……必有白蓮聖母臨世……解除萬千百姓苦噩……”

    林雨桐對弘旺示意了一下，“殺了吧。”

    她實在不想聽她的邏輯，這都是什麽狗屁玩意。先是引得下大亂，生靈塗炭，然後再白蓮臨世，普度眾生。這跟你捅人家一刀在救人還要人家必須感恩戴德不是一個道理嗎？

    這種邏輯也是服了。

    殺人對於侍衛來，簡單的不比殺隻雞更複雜。轉瞬就沒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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