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2.民國舊影（29）三合一(2/5)

    李華看見毛的樣子，心裏一笑，嘴上卻喊道：“毛哥，去哪啊。兄弟們在一起話多熱鬧啊。”

    毛心裏冷笑，但卻也知道不能鬧僵。在外麵混的，該裝孫子的時候就得老實的趴在地上，要不然吃虧的真不準是誰了。他笑嗬嗬的轉身：“別叫我哥，怎麽敢當呢？你是哥，華哥！以前兄弟不懂事，你大人不計人過，千萬別計較。我這是……這是……”他指了指外麵，“不早了，我是肚子餓了。正想著出去給大家叫點宵夜。叫酒樓送進來，大家填填肚子。”

    李華嗬嗬就笑：“這個不勞你操心了。喬站長了，沒有隻叫馬兒跑，不給馬兒吃草的道理。之前早就吩咐後勤了，在香客來定了席麵，馬上就送到了。”著，聲音就更大了起來，替領導宣揚名聲收買人心的事，他怎麽會甘於人後呢？“大家吃著喝著，心裏可都要念著情分，知道端的誰的碗，吃的誰的飯。”

    毛暗罵：馬屁精！

    但到底跟著眾人一起歌功頌德，喬漢東站在二樓的柱子後麵，看著下麵的動靜，聽著眾人的話聲，微微的笑了笑，這才慢慢的退回去，進了辦公室。

    李華看了毛一眼：“既然毛這個有心，就出去看看。看看到了沒有。”

    媽的！還真將自己當成了打雜得了。

    毛心裏不忿，但還是點頭哈腰的出去了。到了門口，隱在黑暗裏，這才敢回頭對立麵‘呸’了一聲。正要開口罵人，就聽到身後一個嬌嫩的幾乎要叫人骨頭都酥了的聲音道：“請問這位先生，這裏是文海路三十八號碼？我是來送餐的。”

    毛借著點昏暗的燈光一瞧，好家夥，從哪來的這麽一個有味道的婦人。穿著肥大的衣服，梳著老式的發髻，可也遮擋不住這份豔麗。他先是看臉，然後再瞧瞧身形，心裏馬上就跟長了草一般。尤其是在一靠近的時候，身上有一股子皂角的清香味道，叫人覺得幹淨的很。剛想伸手，就不由的朝身後的樓上看了一眼。他跟在齊恒身邊，學的最多的就是察言觀色。這喬漢東來了沒多久，他也算摸準了這家夥的愛好。他不喜歡去窯子尋歡作樂，但卻偏好良家婦人。比如老站長齊恒的太太，他去慰問人家的時候，慰問的當夜裏就沒回來。直到第二快亮的時候，才從齊家出來。這些事情瞞的了別人可瞞不了他，齊家的幫傭園丁，哪個不是自己挑選上來的。齊太太三十多歲的人，保養的也不錯，白白淨淨的有些豐腴。據喬漢東一見人家就走不動道，是齊站長有遺言要交代，要單獨跟齊太太，誰知著著裏麵就鬧來貓叫，這一叫就是一晚上。如今眼前這個女人跟齊太太比起來，可是美豔多了。尤其是身上這股子幹淨的味道，一定會得喬漢東喜歡的。

    這也許就是自己的一個向上走的契機呢。

    這麽想著，就又看著這女人一眼：“你是哪家的？”

    “香客來的”曲桂芳低聲怯怯的答了一句。

    毛皺眉：“香客來的？以前怎麽沒見過你？大晚上的，怎麽一個婦道人家肚子出門了。”

    曲桂芳早從毛的眼神裏看出了端倪，怪不得林雨桐細細的叮囑自己細節，原來她對三十八的事情知道的不少。比如他們常常預定香客來的席麵，比如新站長跟老站長的遺孀有一些不能的故事等等，她都知道。這證明她等著三十八號已經不是一兩了。

    林雨桐當然會關注三十八號，從徐麗華的事件中，得到的最有用的信息就是找到了這夥子的老巢，可笑，他們一直竟然沒有搬家的打算。隻要盯著，從這些細的事情上，也能看出許多的事情來。

    比如香客來這邊一接到訂單，林雨桐那邊緊跟著就知道了。這才給了曲桂芳可乘之機。

    這裏麵的細節曲桂芳不知道，但這卻更加加深了她對林雨桐的畏懼。此時她收斂心神，低聲的回答著問話：“本來是我家男人來送的，可是臨出門了，肚子疼的起不了身。這要是不按時送，老板是要扣工錢的。所以我才替我男人跑這一趟。”

    毛點點頭：“行，你把飯菜給我。”他一把將食盒提過去，這才道：“你跟著我，在院子裏等著。”

    曲桂芳眼神眯了眯，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但這也無所謂，隻要進了院子就好了。

    毛將食盒提進去，臨進門的時候回頭瞧著這女人乖乖的站在這院子裏，心裏滿意的同時不免暗罵一聲可惜，好白菜全叫豬給拱了。一個臭跑堂的，倒取了這麽一個風流別致的媳婦，真是沒理了。也不怕經不住福氣折了壽數。

    李華看著毛提著食盒哼哧哼哧的，又是親自擺桌，又是親自盛飯倒酒，最後還硬是竟他拉著坐在了據風水好的上座。最後恭恭敬敬的敬了三杯酒，又是一口一口華哥叫著，他的心氣也就平了。隨手叫打發他去倒茶了。

    毛轉過身，確定李華坐的位置背對著門口，這才不屑的一笑，三兩步到了門口，朝院子裏的女人招手。

    等人到了跟前，他低聲道：“低著頭，別露臉，躬著背……”見對方這樣子一點也不像個年輕婦人了，這才將食盒遞過去，“好好提著，裏麵還有倆菜，跟我上樓去。樓上有貴人，你好好的伺候好了，有你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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