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驚鴻照影 番外

第7節(1/3)

    的笑了笑,氣息拂在我的頸間,微癢,我不動聲色的側身避開,剛鬆了一口氣,卻聽見他笑出了聲,似是覺得有趣,又仿佛心情不錯的樣子。

    隻是,那雙幽黑眼眸,卻依舊,了無溫度。

    我還來不及歎息,已經聽得慶妃娘娘的聲音有些嘲弄而尖銳的響起,略帶挑釁:“既然三王妃如此識大體,那麽,若是三殿下多留在宮中侍奉皇上幾日,王妃也是會體諒的了?”

    南承曜並不答話,麵上依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於是我微微一笑,語音溫婉恭順:“清兒自然不敢有任何怨言,君父聖體安康,原是我們的福氣。再說了,我與殿下既已成婚,注定攜手相伴一生,夫妻之間的相處又何需急於一時,來日方長。”

    最後一句“來日方長”,我字字輕緩,似含羞,更似含情。

    而神情舉止,卻無不謙良恭謹,讓人挑不出半分不是。

    蛇打七寸,這個道理我懂,而越是無心出口的傷害,就越是能傷人。

    再抬眼,毫無意外的看見慶貴妃麵上的笑,再掛不住了。

    而南承曜的唇邊,卻緩緩勾起,一抹意興盎然的弧度。

    第十三回

    回王府之後的日子過得極為平靜,我本來就喜歡寧靜,如今又因為要照顧疏影的緣故,幾乎是足不出歸墨閣了。

    南承曜固然是沒有再繼續留在紫荊宮中,然而卻也並沒有太多的時間來理會我,隻是吩咐尋雲重新撥了兩個小丫鬟服侍我日常起居,上好的金創藥和補品亦是從未斷過。

    疏影的身子一日日的好了起來,其實南承曜傷她的那一劍,看似凶險,實則並未傷及要害,三個月後,她已基本痊愈,心理上也沒有留下太多的陰影。

    畢竟她與我一道經曆了這許多,心性樂觀豁達,對過去了的事,並不太計較糾纏。

    隻是,偶爾,南承曜過來的時候她仍是會有或多或少的瑟縮。發生過的事情,終究不會風過了無痕。

    南承曜並不常到歸墨閣,即便來了,也隻是閑散的與我對對棋,說幾句無關緊要的話,給旁人看的意味仿佛更甚。

    還記得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隨著時間越往後推,我的心底也越慌,不停的在想他是不是會留宿在這裏。

    雖然力持平靜,但麵上總會不經意的流露出些許慌亂和不自然的神色,他自是看在眼裏,卻不點破,隻是愈發故意起來,懶洋洋的斜倚在軟塌上賴著不走,也不做任何示意,唇邊的玩味的弧度越來越深。

    待到月過中天,他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尋雲派過來服侍我的丫鬟畫意敲門進來問道:“時候也不早了,殿下今夜是不是就在這兒歇下?”

    南承曜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別問我,問你們王妃。”

    我本就心慌,更未曾料到他會有此一問,一時間窘在那裏,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他見我如此,卻是笑出了聲:“王妃平日裏不是才思敏捷不讓須眉的嗎,怎麽現在卻一句話也不說?是歡喜過頭了,還是害怕過頭了呢?”

    我越發的窘了起來,心底也微有惱意,心一橫,正要頂回去,他卻已經姿態優雅的起身,也不多說什麽,隻是笑著舉步出了門。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底,卻也湧上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畫意有些不解:“殿下心情很好呀,可為什麽不留下來呢?”

    她還小,看到的隻是他唇邊的笑,卻沒有注意到那雙幽黑眼眸中,深藏的冷漠。

    身為當朝三皇子,聖眷有加,他應該是什麽都不缺的,卻偏偏有著一雙,越是微笑就越是冷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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