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招

第19節(2/3)

    “傅岩逍,對於貝鎮平的指控,你怎麽說?”刺史問著被控告的一方。

    傅岩逍拱手道:

    “大人,首先貝老爺的說詞就有謗人之嫌。自古以來妻產夫治乃天經地義之事,怎能說在下侵吞了妻子的家產?在下治理嶽丈產業三年來的治績有目共睹。擴張了二十家商肆,每年大舉開台濟貧,造橋路回饋於地方鄉親之舉全循著老丈人在世時的樂善好施之心在做著,絲毫不敢辱沒老人家清譽於萬一。在下自認為將貝家產業治理良好,每年繳於國庫的歲賦是嶽丈在世時的五倍,這一點也不必在下多說,大人自也明白。再說到貝老爺指控在下覬覦其產業,那可是稀奇不已了。有內在口,我何須搶著旁人的剩湯喝?在下三年來布施於地方的銀兩不下數十萬兩,屈屈八萬多兩,豈入得了我眼?見笑了。”

    公堂外一大群屏息傾聽的人們不自禁的點頭後交頭接耳。提起傅岩逍大手筆花錢的行徑更是口沫橫飛。

    “即使貝鎮平的銀兩不入你眼,但若因有私怨而故意為難,亦非不可能,你怎麽說?”

    “對呀!對呀!你故意的!”貝定平唔唔咆哮。

    “安靜!”刺史大人威嚴製止貝氏兄弟的失控行為。

    傅岩逍看向他們凶惡的眼,冷笑道:

    “你們所謂的私怨,若非我大人有大量的不予計較,今兒個你們還不知要被流放到哪兒充軍。派殺手、施毒、放毒蟲,再到去年公然撞沉在下的船,林林總總數下來,莫非是暗示在下趁今日一塊兒算個清楚?”

    “你……你血口噴人!”貝鎮平作勢欲衝過去。

    “住手!”刺史大喝。堂下的官差立即架住貝鎮平。“公堂之上豈容你如此放肆!”

    “請大人息怒。”貝鎮平惶恐道:“由於傅岩逍造謠生事,今草民義憤填膺,一時才失態了。請大人明察,還草民一個公道。”

    刺史看向傅岩逍:

    “你剛才所提之事,可有證據?”

    “除了沉船事件確有諸多人證物證外,施毒、派刺客一事,在下並無實據”

    “那就是誣告!大人,我要吉他誣告!”貝鎮平兄弟過於亢奮的叫囂著。

    “不過,”傅岩逍微勾著唇角,眼中的笑意逐漸加深。“大人不妨查一下三年前貝老爺央請華陀堂代購的半斤生川島、一斤砌砥石,以及陸陸績績購進的紅生丹、砥霜、雄黃、蕪花是用到什麽地方去了,並且手邊還剩多少。這類含有劇毒的藥材,可用以治病,也可用來害人,因此我國律法明令這類藥材在買賣方麵須加以登列管理。請問貝老爺手邊的藥用以治在什麽病上麵了?”

    這小子怎麽知道這件私密之事?莫非他這些年來的一舉一動全在這渾帳的掌握之中?貝鎮平汗涔涔地發現此刻自己的處境極端劣勢。以前隻恨不得啃傅岩逍的骨、喝它的血,卻不曾將它的心機看在眼裏,所以不知恐懼為何物。但此刻,他真真切切的顫唞了起來,開始認知到兩造之間懸殊的差距——不管是心機、才智或是:勢力。那位高坐堂上的刺史甚至是傅岩逍的靠山,而自己在未部署妥當一切便貿然告官,無異是替自己掘了一個墓地……

    傅岩逍的神情像要在今日做一個了結,並且——徹底的讓對手消失於眼前這個認知竟今貝鎮平一時站不住,癱軟於地上,隻能恐懼的望著傅岩逍笑得益加森冷的麵孔發抖。

    “我們家裏的人患有隱疾,用得上不行呀!”貝定平持續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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