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1/3)
尖銳又恐怖。
“出車禍了,出車禍了!”有人看熱鬧般的大聲吆喝。
道路堵塞了,身後聚集的人把我和白湍湧到道路中間。
“讓開,讓一下。”附近的巡警趕過來查看情況。
白湍不知道被誰用力撞了一下,直接被推到第一排。
我隔著幾個人看到白湍額頭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淌下來,站也站不穩。
“白湍!”我叫他的名字,他仿佛沒聽到一樣。
幾秒鍾後,咚的一聲,白湍和他手裏的書摔倒在地上。
我擠到前麵跪到白湍的身前想要叫醒他。
他麵色蒼白,一點反應都沒有。
人越聚越多,人們都在討論白湍身邊不遠處躺著的傷者,他看起來似乎傷勢很重,白襯衫被雪染的鮮紅。
救護車來到的時候,白湍和傷者一起被送到了醫院。
慌亂中不知道是誰的指甲刮到我的臉上,隱隱的疼。
一路上我不停的給石彎打電話,可是一直都是忙音。
“五叔,白湍剛剛暈倒了,我們人在醫院,他到現在還沒醒……”無奈之下我隻能把電話打到家裏。
“淺淺,不要害怕,白湍這是老毛病了,過一會他自然就醒了,沒事的,沒事的。”五叔在電話裏安慰我。
“五叔白湍這病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想聽實話。”
“淺淺,白湍的病因五叔很難啟齒,還是等他醒過來之後讓他自己告訴你,總之你不要擔心,白湍不會有事的。”
……
“白湍不會有事的,白湍不會有事的。”我守在白湍的床前默念,直到他緩緩睜開眼睛醒過來。
……
“彎彎電話停機了,我沒打通。”我和白湍解釋。
“淺淺,你答應我不要告訴她今天這件事,千萬不要。”白湍少有這麽鄭重的表情。
“好,你放心我不會說的。”我給白湍吃了顆定心丸。
“我好了,淺淺,咱們回去吧。”白湍說著坐起身來。
“好什麽啊?連醫生都弄不明白你得的是什麽病。”我告訴白湍。
“是奇怪的病,每次一遇到極度緊張的場麵就會頭腦一片空白然後四肢不能動,過會兒又和正常人沒什麽兩樣。”
“一直都是這樣嗎?”
“沒來你家之前有過一次,上大學之後有過一次,今天是第三次,不過伴隨暈倒是第一次。”
……
白湍的手、胳膊和腿都摔破皮淤青了,好在沒傷到骨頭,也沒碰到頭。
護士幫白湍處理瘀傷的時候順便幫我把臉上的指甲劃痕消了下毒。
忙活著已經到半夜了,確定白湍沒事了之後,我送他回家。
白湍路上囑咐我,一旦石彎看出他不對勁,就說他隻是被著急趕路的行人給推倒了。
我答應幫他說謊騙石彎。
抱著白湍的一大摞書推開門,石彎聽到聲音走出來。
“淺淺,你都好幾天沒回家了。”石彎接過我手裏的書。“白湍你怎麽了?”石彎說著看到我身後把傷處藏在衣服裏裝作沒事人的白湍問。
“我們今天一起去買書,回來的路上下雨了,有人跑的著急,把白湍撞倒了,所以受了點傷。”我搶著說。
“去醫院了嗎?“石彎問。
“剛回來。”白湍回答。
“怎麽你們倆都受傷了也不告訴我?”石彎檢查過白湍的傷口,回過身看著我的臉有些不開心。
“給你打電話了,你電話打不通。”我如實說。
“胡說!”石彎皺著眉頭反駁。
我掏出手機撥石彎的電話,沒有聲響。
石彎回她房間查看了一下,回來時表情有點尷尬的說:“羅啟明拿錯手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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