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世上最可怕的事

我不知道什麽是母愛，我媽沒有給過我這種東西。她喜歡叫我小婊子，小賤貨，要不是我長的跟她一模一樣，我都懷疑我是不是她親生的。 我沒有爸爸，應該說我不知道我爸爸是誰，我媽不讓我問。小時候我忍不住，問過幾回，我媽就用皮帶抽的我皮開肉綻。她是真打我，從來沒有手下留情過。 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要做飯洗衣服，做不好我媽就打我。到了該上學的年齡，別人都去讀書了，我媽說我不配讀書，不讓我去。好在後來周叔叔說他願意給我出學費，說小孩子不讀書，以後沒有前途，就不能養她的老，我媽才同意了。 我最感謝的人就是周叔叔，他是我媽相好的，不過隻是其中之一。我媽相好的很多，她最在意的就是周叔叔，因為周叔叔最有錢。 周叔叔是城裏人，他懂的事情可多了，我經常盼著他來，因為他來會給我買好吃的。而且他在的時候，我媽不打我，還對我笑。周叔叔喜歡抱我，讓我坐在他大腿上，問我：“你喜不喜歡叔叔？” “喜歡啊！” “叔叔也喜歡你！你要快點兒長大，好陪叔叔玩兒。” 我那時很天真，不明白為什麽要長大了才能陪他玩兒，小孩子不也能陪他玩兒嗎？他會捏捏我還沒有發育的小點點，笑著說：“不行，你看你還這麽小，不好玩兒。” 周叔叔來的晚上，我總能聽到媽媽的慘叫聲，就像被打了似的，我想問問媽媽怎麽回事，又不敢吭聲，第二天早上起來，我看到媽媽身上沒有傷，後來就不擔心了。 記得我十歲那年有一個夜裏，我聽到媽媽叫的很厲害，周叔叔喘的像耕地累壞了的牛似的，他說：“我想幹夏月，你讓不讓？” 我媽一直嚷嚷：“讓，讓，你想幹她，我現在就讓你幹。她這個小賤貨，生來就是讓人幹的。” 那時候我已經懂了一些事了，知道周叔叔說的幹是很不好的事。 我那麽喜歡周叔叔，我想他是不會幹我的，他肯定是跟我媽媽說著玩兒的。我的猜測沒有錯，因為周叔叔看我的眼光雖然不同，卻也沒有對我做什麽。 14歲那年，我第一次來那個，我媽看見了又罵我一頓。 幾天以後我媽有一天忽然對我好起來，她說：“小月今天你周叔叔要來，你要好好聽他的話，你知道周叔叔是對你最好的人。人要知道感恩，明白嗎？” 我點點頭，“媽媽我明白。” “你很懂事！” 這是我媽第一次誇我，我感覺一陣心酸和感動。我當時就想，也許我媽一直是愛我的，隻是她不說，哪有媽媽不愛孩子的，我可是她親生女兒啊。 晚上周叔叔來了，他和媽媽喝了酒，喝完酒媽媽說要去隔壁嬸子家買些麵粉來，明天好給周叔叔做包子吃。 她再次說：“小月你要聽周叔叔的話。” 等我媽走了，周叔叔又灌下一口白酒，然後看著我眼神就像放了光似的。我莫名的有點兒害怕，我說：“周叔叔，你早點兒睡覺吧。” 周叔叔卻說：“小月啊，今晚你要陪周叔叔一起睡，咱們倆脫了衣服，你陪叔叔玩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