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4 耳邊細語(2/2)

    李海聲音嘶啞的開口：“情況不容樂觀，我每天都陪著她聊天 , 哄她開心，說她喜歡聽的話。可是她就是沒有一點反映，醫生說，醒過來的機會很渺茫。你說好端端的，一個妙齡女人，就這麽躺在床上度過下半生，是怎麽回事？”

    他接著說：“我已經決定了，等她三個月時間，這三個月內能醒過來，最好。要是醒不過來 , 我就帶她去大城市看，要是還看不好 , 那就出國。一個國家不行，那就兩個 , 直到笑笑醒過來為止。讓她躺在床上一輩子 , 她會瘋的。”

    我沉默了片刻 , 盯著李海的眼睛，小聲的問：“要是這些都還醒不過來呢？”

    李海無奈一笑 , 攤開雙手：“哥，您能不能別打擊我，好不容易調整好的情緒 , 被你一說，又被悲觀了。”

    我淡淡的開口：“不管做什麽事，之前都要想過最壞的一麵 , 不能因為話不好聽 , 象征的意義不好 , 那就選擇不說了。就算不說，真到那個時候 , 該發生的事情 , 還是一樣會發生。”

    李海看了眼笑笑，又抬頭看著我：“要是醒不過來，我就給笑笑一個痛快，與其這麽痛苦這麽折磨的活著 , 倒不如一死百了。現在不是有安樂死嘛？相信笑笑會感謝我的。”

    我吸了一口氣 , 做到床邊 , 握住笑笑纖細白皙的小手，軟軟滑滑的 , 隻是有些冰冷。看見我握著笑笑的手 , 李海表情有些不自然 , 但也沒有說什麽，收回視線 , 自己走到窗戶麵前抽煙。

    我捋起笑笑額頭前麵的散發，幫她別到耳朵後麵 , 小聲的說：“放心吧 , 我一定會給你滿意的交代 , 不惜一切代價 , 不管有什麽後果 , 我都認了。我不知道自己這兩天的狀態到底對不對勁兒？總感覺壓抑到了極點 , 忽然之間，就平靜了。我一定會給你報仇 , 一定會的。”

    說到這裏，我嘴角冒出了瘋狂的笑容。

    仔細盯著那張憔悴絕美的臉龐看了一會兒，李海也走過來了。

    我把嘴湊到笑笑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話。

    緊跟著，笑笑的手指就動了，不止我看見，李海也清楚的瞧見了。一瞬間他就激動了，瞪大眼睛：“笑笑，笑笑有反映了。哥 , 你跟她說了什麽？再說一遍。”

    我搖搖頭：“隻能說一遍，第二遍 , 反映就沒有那麽大了。”

    李海激動的看向我：“哥，你剛才到底跟笑笑說了什麽 , 我這幾天 , 什麽話都跟她說了 , 能想到的 , 也都說了。但是沒有哪一次，笑笑有這麽激烈的反映，哥 , 求求你，你告訴我，你跟她說了什麽 , 我這兩天 , 也跟她說。”

    我笑著站起來 , 看向李海：“算了，你不想知道的 , 相信我 , 這句話，從你嘴裏說出來，不會有任何的效果。我走了，我還有一些事 , 好好照顧笑笑。”

    走出病房 , 我低頭叼起一根煙 , 回想起剛才在笑笑耳邊說的那句話，心情複雜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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