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3)
“這不是肉啊,這是我的心呀!你把它拿走了讓我怎麽活?怎麽活?”
看見田婉孜這副生不如死的樣子,沈何夕想起十幾年後的一個流行詞——“跪舔”,不過對方跪舔的不是自己,是排骨。
吃貨的人生我永遠不懂。
醬棒骨用的是豬腿骨,在腐國人眼裏這是讓人完全提不起食欲的“關節與骨骼”,沈何夕在亞洲超市裏買到的時候就連幾個黃皮膚黑眼睛的都投來了不解的視線。
究其原因嘛,腐國人的殺豬方法和國內的不一樣,殺豬不放血,血水一直都在食材裏。而血水在華夏烹飪的體係中,是腥膻之源,肉臊之本。
所以,在腐國想要吃棒骨這些東西,要費大力氣呢。
棒骨先浸泡在淘米水裏,浸泡半個小時,再衝洗幾遍,這個步驟也叫做“排酸”。
之所以用淘米水,是因為沈何夕燜了一鍋大米,洗完了米的水幹脆用來洗肉好了,弱堿性的淘米水有助於血水更快地析出,帶走棒骨上的髒東西,順便更好地去除腥味。
棒骨進冷水整鍋加熱,血沫比想象中要少很多,撇去上麵的一層,放進料酒和陳皮。
老湯是一直冷凍在冰箱裏的,拿出來解凍,煮開,也撇去浮沫,倒進燉煮棒骨的鍋裏。
小火慢煮了快兩個小時,骨頭中的油脂都融進了湯裏,老湯中原本就有的調味料和香氣浸透了骨頭。添加的那點料酒能祛除肉類僅剩的那一點腥膻氣。
肉色是紅亮的,連圓滾滾很厚實的筒子骨似乎都吸滿了湯水,拎起一根棒骨,棒骨頭上淋淋漓漓的湯汁油分十足,帶著燉煮出來的香氣。
一盆棒骨大概有六七根的樣子,個個肉質厚實,肥瘦均勻,骨髓肥滿。
田婉孜吃的大呼過癮,一開始還知道用筷子夾起骨頭上已經酥爛的肉,到了後來完全是兩隻手左右開弓,滿手滿臉都是油。
沈何夕吃了兩塊排骨,盛了一碗萵筍清湯,慢悠悠地喝了,對比著對麵的田婉孜,更顯得輕鬆淡定……實在搶不過,喝點能吃飽就不錯了。
“棒骨唉!我好幾年沒吃了!”把嘴裏的肉咽下去,田婉孜抽空再度表達了對醬棒骨的喜愛之情。
“棒骨配米飯!嘿嘿嘿~”
她繼續啃,沈何夕拿了最近的報紙看著上麵的兼職工作信息。
“老沈,你想找兼職有目標了麽?”
“我什麽都行,就是好幾個不錯的工作有時間衝突。”沈何夕用筆劃掉了幾個工作。
“我看看你的課表。”田婉孜想伸手去拿,發現自己滿手是油,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終於恢複正常,對自己剛剛的表現有點不好意思。
“嘿嘿,我先去洗手”
她圓潤地離開了,又圓潤地回來了。
“這幾個……”田婉孜指了指幾個工錢看起來不錯的,“老板不太喜歡黃種人。”
“這幾個……”田婉孜又指了指幾個工作比較輕省的,“這兩家老板會拖欠薪水,去年有個棒國留學生還被這家騙了打工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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