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甘

第八章(1/3)

    火要旺,手要快,菜要脆爽入味,醋和鹽相愛相殺,加上辣椒的絕妙裝點,最終結成了最刺激人類味蕾的同盟。

    沈何夕用了十分鍾的時間向哈特先生和泰勒夫人解釋自己這道菜的原料真的是potato。

    顏色漂亮……當然土豆也能很漂亮。

    口感清脆……沒問題,土豆的澱粉被泡掉了……

    紅的?辣椒……綠的……還是辣椒,等等那是香菜。

    一群“洋包子”一邊拋出各種各樣的問題砸的沈何夕頭昏腦漲,一邊也沒耽誤了吃,不到五分鍾,幾個人麵前裝土豆絲的盤子已經幹淨到可以直接放回碗櫃了。

    嗯?那位同樣是中國人的何勉韻女士呢?

    她假裝自己不存在,盡情地品嚐著自己多年沒吃的家常菜。

    土豆絲開胃之後,就是紅燒鰻魚。

    紅燒,也是一種通貫南北的做法,秘訣就在糖,醬油,酒和油的搭配上。

    糖,在中國菜的做法裏,不僅能夠提供甜味的刺激,也能夠提供鮮味的誘惑,能夠消解油膩,也能賦予肉奇妙的鮮味。

    調色調味,先色後水,就是紅燒的秘訣,在味道的調和趨於完美的前提下,色宜淺不宜深,糖宜少不宜多。

    翻炒的糖變成或深或淺的焦糖色,搭配了醬油,在油的加熱下散發出能夠浸染一切食材的香氣。

    比如這座城市常見的鰻魚,在被切段醃製過之後,進到了鍋裏,在熱油與蒜香的衝刷下,瞬間爆發出了自己掩藏的香氣。

    翻炒,加水,燜燉。

    富含膠原蛋白的肉質在湯汁的包裹下變得鬆而不散軟滑適口,還在調料的調劑下更加誘惑人的神經。

    紅燒鰻魚出鍋的時候,餐桌前隻剩下了正襟危坐的泰勒太太。

    哈特一家人都堵到了廚房的門口,包括多年被腐國飲食荼毒的哈特太太何勉韻女士。

    “怎麽能沒有米飯呢?紅燒鰻魚必須配米飯啊。”完全無視旁邊小女兒可憐巴巴的目光,何勉韻吃掉了自己盤子裏最後一塊鰻魚,一邊意猶未盡,一邊茫然若失。

    “小夕,下個周我領你去這邊的唐人街吧。說不定能買到羊蹄或者烏雞。”她興致勃勃地提議,完全已經忘了自己還正在對母女二人間的關係忐忑不安。

    所以……這是已經預定下一餐的節奏了麽?沈何夕囧了一下,開始覺得自己請的這一餐似乎不是什麽明智的決定。

    “叮”泰勒太太一臉嚴肅地用銀勺子輕敲了一下自己的水杯,在腐國的禮節中,這是要發言的提醒。

    “我有一輛小型廂車,如果你願意我們還可以去海邊的大市場采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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