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自殺(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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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維甄，你知不知道，在你沒來之前我差一點就放棄你了，現在我才知道你對我來說是多麽的重要。
接著就是專家會診，顧維甄安排了最好的醫生，我看著媽媽了無生氣地躺在床上，生怕她就此再也不能醒過來。
這幾天仿佛度如如年，我在等醫院的結果。
結果，就是肺癌。
拿到確診書的時候，我居然笑了，嗬嗬的笑著，像是個神經病一樣，因為我想起了很久之前，我和媽媽開過的一個玩笑，媽媽總是說，自己說不定哪天死了，我說，死了去哪裏？媽媽想了好一會才說，去天堂，什麽痛苦都沒有的地方。那個時候是爸爸酗酒賭博最嚴重的時候，媽媽的身上永遠都是青青紫紫的，我心裏就想，去天堂也不錯，媽媽還是趕緊去吧，說不定還會很幸福呢。
現在，媽媽是不是可以去天堂了？我是不是應該開心？因為媽媽再也不用受那些折磨了，再也不用被爸爸打了。
顧維甄站在外邊等我，看著我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他拉過我冰涼的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哈著氣。
“你不問問結果麽？”我問道。
顧維甄不說話，努力地將我的手焐熱。
這裏滿是刺鼻的消毒水味，但是我能清楚的聞見顧維甄身上味道，淡淡的帶著煙草味，很好聞。
我也什麽話都不說，聞著讓我心安的味道，心裏奇異的平靜下來。
今天不知道為什麽，媽媽醒過來的時候，居然很有精神，她要求我帶著她出去走走。
“媽，今天外邊風大。”透過窗子能清楚地看見不斷晃動的枯枝，夾雜著滲人的風聲。天氣陰沉沉的，說不定要下雪了。
“這樣的天氣對我來說也是好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看不見了。”媽媽說著就自己從床上爬了起來，自己要穿衣服。
我心裏一酸，趕緊上前幫忙，我什麽都沒和媽媽說，媽媽說這樣的話，是知道什麽了麽？
一到室外，冷冽的風就一個勁地往人的衣服裏鑽，媽媽居然眯著眼睛很是享受。
“瑤瑤，你知道麽，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會這麽早的離開你們。”媽媽突然開口，我的腳步一頓，“媽，你瞎說什麽呢。”
“我的身體是個什麽情況我早就知道了，甚至比你們知道的還早，這種病已經到了晚期了，就沒什麽治療的必要了。”風吹地我睜不開眼，我吸了吸鼻子，推著媽媽慢慢地往前走。
“瑤瑤，對不起了。你知道麽，我當初收養你真的就是想讓你到時候給茜茜換腎用，還有就是等你有能力了能照顧茜茜，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
耳邊是瑟縮的風聲，我就像什麽都聽不見似的，也不回答，也不接話，腳步卻慢了又慢。
“但是，還是請你原諒我吧，茜茜以後拜托你了。”
“好。”
我回答道，用力地睜了睜眼睛，但是去發現眼前一片模糊。
“您會好起來的。”我說著虛偽的話，這話恐怕是騙自己自己都不會相信吧。
但是，人總是要有希望的，我低頭看著媽媽花白的頭頂，心裏酸澀地再也說不出來話來，我怕我一開口就是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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