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山---故園眇何處，歸思方悠哉 第三章：混元裂空(1/5)

    “大哥！”少年驚駭，忙問皇元武：“父親怎麽了？大哥為何如此？你趕快啊！急死我了！”

    “弟……”皇元武泣不成聲，隻在月餘前，東府萬事興合，兵強馬壯。可如今，卻是物是人非，國破家亡。皇元武想到這更是悲憤，不知父王是生是死，不知前路是凶是吉。

    少年焦急的看著皇元武，不知該些什麽，心急如焚。雖不知具體，但從大哥的狀態來看，確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大哥……你……你話。”少年聲音有些哽咽，五內俱焚，急的團團轉，皇元武卻跪在宗祠，放聲大哭。

    宗祠耐東府重地，閑雜人等一律遠離。此刻皇元武雖痛哭出聲，卻不會被他人聽到。

    過了半晌，皇元武哭聲漸低，仍舊抽搐。家國變故，他身上徒增如山壓力，國家興亡，家族榮辱，皆在其肩。如此一通發泄，卻也讓他心中緩和了許多。

    “弟。”皇元武抹了把臉，又抽搐了一下，看著邊上少年，沉聲道：“國破家亡，父王……怕是不在了。”

    “什麽？”少年兩眼一瞪，站起身來，抹了一把眼淚，厲聲質問：“大哥，這樣的話不能開玩笑！父親高深修為，又有二十萬子弟兵跟隨左右，怎麽就會沒了？大哥你國破家亡，更是無稽之談。國都銅牆鐵壁，更有禦林軍把守，如何國破。陛下年級雖輕，卻雄才偉略。我東府滿門忠烈，國之棟梁，大哥你這樣話，不怕父王降罪嗎！”

    “弟，你先不要激動。”皇元武見少年激動異常，趕忙起身，一把拉住少年，在其耳邊輕聲道：“先坐下，慢慢。”著，將少年扶了在旁邊蒲團上坐下，平複心情。

    少年坐在蒲團上，一雙虎目直直的盯著皇元武，方才皇元武所，他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弟，先前父王帶兵勤王，後遇三王叛亂，這些事你都知道了。”皇元武平複一下心情，壓住內心悲傷，心平氣和。

    少年沒有話，隻是點了點頭。

    “方才父王派斥候傳信過來，楊勤叛亂，已將陛下與父王被困內城，大軍壓境。此刻……怕是……”皇元武著，內心翻雲覆雨，五味雜陳；他想不通，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

    “怕是怎的？”少年一瞪眼，道：“無論斥候如何，父王深厚修為，兵將傍身，就算楊勤反叛，父王將其擒殺，輕而易舉！大哥你父王不在了，卻是什麽意思？那個斥候在何處？我親自詢問！”著，情緒激動，站將起來，作勢就要向外走。

    “斥候兄弟，身受重傷，此時，已經不在了。”皇元武沒有阻攔，輕聲道。

    少年聞言，身形一滯，心神巨顫，愣在當場。

    “你的，也是我心中所想。可眼前消息，證據確鑿，父親貼身斥候，如何身受重傷。千裏奔襲，連續十五日。他的傷口我看了，下的是一擊斃命的死手，若不是斥候兄弟修為護體，怕是早已斷氣。”

    “大……大哥……”少年心神巨顫，不敢相信。

    “我知你心中所想，若不是確定消息，我也斷斷不會來找你的。”皇元武沒有回頭，歎氣低聲。

    “這……這……”少年隻覺昏暗地，眼冒金星，踉蹌了幾步，一下攤到在地。

    “斥候傳話，父親命所有子弟枕戈待旦，力圖複國。命開啟混元陣，以圖後事。弟，你可知其中含義。”

    少年癱軟，雙手扶地，碩大淚珠從眼中撲簌簌滴下，通悲意直撲胸口，壓得他喘不上氣來。

    “呼……呼……”少年大口喘氣，止不住淚水直流，想著方才大哥的話，隻覺五雷轟頂，，塌了。

    皇元武沒有回頭，淚水也止不住流下，卻不再痛哭。淚水滾滾而下，打濕了他的胡須，浸染前襟。

    過了許久，少年才緩過勁來，愣愣的坐在地上，眼中淚水還止不住的流，哭喪道：“你怎麽不去救父王！你怎麽不去！大哥！我們怎麽辦！怎麽辦啊！”著，嚎啕大哭。皇元武猛的回身，一把抱住少年，兄弟二人抱作一團，淚流滿麵。

    “弟……”又過了半晌，悲傷勢頭稍稍減緩，皇元武低聲在少年耳邊道：“此時此刻，唯有聽父王言，開啟混元陣，以圖後事。”著，輕輕鬆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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