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談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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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不清楚你在說什麽，但若是想擋路，那就別想活著走出這片林子。”莊巳寅冷冷地哼了聲，掌心已慢慢聚積黑氣。
很快，他們兩人的周遭就聚集許多蛇蟲鼠蟻，虎視眈眈朝著齊灝的方向，似乎隻要莊巳寅一聲令下，就會立即飛撲過去撕咬啃食他的肉。
齊灝低眸一掃，麵上反而毫無懼意，鎮定自若地道：“毒宗這麽大陣仗，看來在下今日若不識相，就真的要將這條命交代在這裏了。”
“既然知道就速速離開，否則就算老夫放你一馬，這山下就是荊川大軍，等他們發現了你，你便是想走也別想走掉。”
莊巳寅收起掌心的黑氣，又負手而立，等著他主動消失在麵前。
地上的蛇蟲鼠蟻沒有了引領，就沒了方向，便密密麻麻地交疊四散了，這幅畫麵在尋常人麵前或許會覺得背後一緊，身上猶如蟲爬般難受，更有甚者或許就直接在一旁吐了。
隻不過，齊灝就像是見慣了一樣，甚至在看到幾條蛇纏在一塊時，他還蹲下身子用手撥了一把。
他這動作輕微，但莊巳寅耳聽清明，一時間竟才發覺，麵前的這個少年居然也是毒蠱中人。
“你分明不怕，卻還說出那番話來，為何要耍弄我這個老不死的？”
“不敢，毒宗前輩對在下來說，是極為尊重的人，您老氣惱我無故打擾，盡管讓毒蛇咬我便是，在下絕不躲開。”齊灝聽到他話中的氣憤，便立即起身，話語中像是在向他解釋，盡是討要的意味。
莊巳寅在江湖中闖蕩了幾十年，對於阿諛奉承的話一向不喜歡聽，“別撿些好聽的話來說，你身上有我徒兒撒在《九脈毒經》上的蠱粉味道，想來你就是那個盜經人，既然你已經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又為何來騷擾我這個老不死的？”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實話說了吧。”聽他說完，齊灝忽地又長笑起來，“在下齊灝，乃鄔築國的三皇子，而我的外祖母則是苗蠱的上一代長老，前輩當年愛慕的女子煥兒，正是我外祖母的妹妹，這麽一說，前輩應該知道我為何來找你了？”
一聽到煥兒的名字，莊巳寅的心像是被針紮般的難受，他本是咬著牙，卻在回憶起那張總是帶著幽怨的麵容後，釋然道：“苗蠱若是為了當年聖女一事要我的命，那就直接拿去，反正煥兒等了我幾十年，已經太久了。”
“那可不成，您可是姨祖母最愛的人，小輩豈敢對您動手呢。”齊灝說著便一步步朝莊巳寅那邊走去，等到了他跟前時，才反問道：“再說，我那位姨祖母不是好好活著嗎？”
……
兩日後，軍營內，楚清寧已穿戴整齊坐在帳中的木椅上，麵前的靈棲在她麵前轉來轉去，繞的她都有些暈了。
“靈棲，你別轉了，再轉下去我就要暈了。”楚清寧忙喊住她，但是她自己心底清楚，其實她比她還要急，隻是麵上沒有表現出來。
靈棲聽到她這麽說，這才停下腳步，走到她麵前說道：“小姐，您說毒宗前輩會不會因為生王爺的氣，所以是自個兒回上陵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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