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霸途

二百九十 富貴險中求(1/3)

    見典韋風塵仆仆出現在城樓上,方離抬手阻止了對方的行禮,沉聲問道:“踏白軍狀態如何?”

    典韋凜然抱拳:“隨時可戰!”

    夜幕緩緩降臨,昆都城陷入一片寂靜之中,火把將大營照得如同白晝,除了巡邏的兵卒外所有人都在大帳中沉入了睡眠。

    汾水對岸,韓軍的大帳裏仍舊燈火通明,暴鳶甲胄齊全,正對著案上的地形圖皺眉。

    下首的副將申差忍不住勸道:“將軍,夜深了,休息吧。”

    “睡不著啊。”暴鳶從地圖中抬起眼,頭疼地揉揉額角,“戎狄大舉進犯,西陲危若累卵,唐軍偏偏此時大軍壓境,本將如何睡得著。”

    “唐軍如今知道我軍在此設營,應該是不會冒險夜渡的了。”申差抱拳,“對抗唐軍還需要將軍做主心骨,您不能在這個時候累倒啊。”

    暴鳶沉默半晌,無奈地揮揮手:“算了,反正也睡不著,你陪本將去營中轉轉吧。”

    為防止唐軍趁夜強渡,暴鳶特地將五萬士兵分成了三批輪流休息,探子在河邊日夜巡視,一旦發現對岸有動靜就會立馬來報。

    營中代表韓國的綠色旗幟在黑夜裏顯得額外顯眼,暴鳶按刀走在營中,時不時能看到巡夜的士卒經過。

    “申差啊,現在士氣如何?”暴鳶環視著四周寂靜的帳篷,頭疼道,“唐軍來勢洶洶,本將就怕軍心受到影響啊。”

    申差聞言長歎一聲:“不瞞將軍,軍中不少士卒來自西地,現在戎狄長驅直入,將士們都很擔心家人的安危。”

    暴鳶點點頭,剛想些什麽,突然聽見營門處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叫罵聲,上前一看,原來是幾個兵卒正按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士兵,在卒長的指揮下正準備行刑,被按住的士兵滿臉不忿,聲聲叫嚷著要麵見暴鳶將軍申告冤情。

    韓國軍製,軍中分為軍、師、旅、卒、兩、伍,卒長以上對普通兵卒握有生殺大權,戰時無需上報主將便可定人生死,所以暴鳶見到此情此景並不奇怪。

    正準備轉身就走,那士兵的叫喊聲卻隱隱傳到了暴鳶的耳中:“卒長,人隻不過想去方便方便,真的沒想逃走,更沒想叛變唐軍,人冤枉啊!”

    “哼,你冤枉?”卒長打扮的人冷哼一聲,“你家家主都已經投靠了唐國,你肯定是想追隨主人而去!就別再狡辯了!”

    暴鳶聽得眉頭越皺越緊,忍不住問身後的申差:“他的是什麽意思?”

    “哦,將軍剛來受鐸,可能還不太了解。”申差解釋道,“韓非叛國之後,主公把很多韓非的家臣族兵都充了軍,是讓他們贖罪,這人不準就是其中之一吧,可能是心裏不忿想要逃走,被抓了個正著。”

    “胡鬧!”暴鳶暴怒不已,“要殺不能安安靜靜的殺嗎?動靜鬧得這麽大,是成心想亂我軍心不成?!”

    果然,話的功夫,已經有許多守夜的士兵慢慢匯聚起來,帳篷裏也探出不少腦袋,顯然是在關注事態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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