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相

說著，他又想故技重施，再次將我固在懷裏，容不得我動彈半分。 他道：“如今到處都在搜尋廷眾那檔子人，你能不能見到他都未可知，之洲，沈雲生待你不薄，你算半個沈家人，就不想替他守住沈家？” 沈廷眾…… 那人說，沈廷眾安排了人在小營機場等我。 我一定要弄清楚。 在我愣怔時候，趙卿如的吻又細細密密地砸了下來，如同雨落，將我的所有感官瞬間侵襲。 他的雙手在我後背遊離，將體內的衝動感覺瞬間推至高點。 “不——” 意亂情迷時候，我抵著他的胸膛，妄圖推開他。 我克製住自己糟亂的心思，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趙卿如，你放開我！我……” 可趙卿如卻仿佛沒聽見，一個勁兒地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將那滾燙身軀貼近我。 “之洲，沈廷眾有什麽好？你……” 話語中斷。 我鬆了口氣，手上抓握的玻璃瓶霎時落地，趙卿如垂著腦袋兒倒在了我的身上。 對不住了。 時間已是接近十一點鍾，還有一個小時。 我從二樓爬下，躲開了趙卿如放在沈家巡邏的衛兵，翻出牆，我幾乎是一路赤腳跑著的。 所幸小營機場本就是用來運送軍資的，以故離沈家不遠。 趙卿如的藥劑輕，一路上寒風強行灌進衣服裏，藥效也散得差了不多。 抵達機場時候，飛機已經起飛。 我攥著手裏的機票，垂眸咬唇不語。 我趕不上，那麽，我要怎麽才能找到沈廷眾？ 在機場裏坐了好一會兒，我猜想趙卿如一定發覺了我的失蹤，可我趕得急，什麽都沒有帶。 強烈的無助感覺將我包裹，一寸寸裹緊了我的心，幾欲讓我窒息。 偌大天地，我竟找不到地方容身。 “洲洲？” 熟悉嗓音驀地傳來，我抬首，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 “爸爸？”我難以置信地挪動腳步，直至確信眼前的人是被我與母親拋棄的父親，“你不是……”三省淪陷時候，被亂兵打死了麽？ 人人都這樣說的。 而母親不許我露出悲傷表情，因為我是頂級圈子裏的，不能為了一個腐朽沒落的人而哭泣。 更因沈廷眾巴不得我快速萎靡下去，所以我沒哭，可此時，我卻覺得眼眶發熱。 父親道：“是沈廷眾，他讓我在這裏等你，要我帶你去香島。” 我抑製不住地問著：“那麽他人呢？他還說了什麽？” 一種難言情緒湧上心頭。 我不能忘記沈廷眾用父親的“死”來鞭笞我的心，而後肆意笑著我的無能。 那樣惡毒的話語，分明他是恨不得我失去所有。 “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 為什麽他會找到父親，如今還要父親帶我去香島？ 沈廷眾，他是不是一早就預料到了南京的變動？ 可沈雲生的死呢？還有母親，分明沈廷眾將一切安排得妥當，又怎麽會放任何南柳去傷害母親？他再怎麽恨我，也不至於這樣痛下殺手的…… “爸爸，你告訴我，沈廷眾呢？” 父親沒有回答我，隻是臉上的凝重神情越來越重。 我一愣，木然轉身，腳底驟然升起徹骨寒意，遍襲全身，冷得我脊椎發顫。 “沈廷眾去江城的火車已經被攔截下來，不出三天，就該被押送回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