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們,笑一個嵐顏封千寒

要征服你的心,先征服你的胃(1/4)

    段非煙的傷讓嵐顏自然而然的有一種自覺,就是打水砍柴,畢竟她還有一點武功傍身,而他什麽都沒有,強弱之下的心態,她主動去應承了事情,也沒有告訴他,想去就去了。

    但是當她帶著水回來的時候,卻發現那原本在火堆旁的段非煙不見了。

    沒有血跡,沒有打鬥淩亂的現場,那他應該是醒了,自己出去了吧?

    不過這荒山野嶺他能去哪?

    嵐顏撩開藤蔓簾子,四下看看。

    既然她從山腳回來沒看到他,那他應該是朝著山上去了,她順著路尋找過去,漸漸走到山頂。

    山邊兩側,老樹錯節,小小的山路上若不是有著青草被踩踏的痕跡,她隻怕已經放棄返回了。

    踩著他留下的足跡,走過樹影之處,山巔豁然一塊平坦之處。而他,就坐在懸崖邊。

    大氅所以披在肩頭,長發隨著山風微微拂動,遠方白雲悠悠,陽光從雲縫中射出來,一束束的,格外明麗。而他,隨意地屈著腿,望著山底、望著遠空,那身上透出的,卻是幾分落寞幾分蕭索,卻又隱隱的讓人看到他的堅強。

    有時候看一個人,在他最為沉默的時候,最為不戒備的時候,往往也就是看到內心的時候。

    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能從他身上讀到這些,卻一瞬間被這樣的氣息所勾起,有故事的人,總是被同樣有故事的人吸引,而故事不需要說,是讀來的。

    從他身上,讀來。

    她腳下一動,踩到一枚鬆果,喀喇一聲響,他忽然回頭。

    嵐顏有些尷尬,畢竟是她在偷窺他,還被他發現了,她正要開口解釋什麽,段非煙忽然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給了她一個噤聲的姿勢,神秘兮兮地擠著眼睛,看著一旁的樹叢下。

    嵐顏順著他目光看去,忽然笑了,才噗嗤一聲,就趕緊捂住,小心翼翼地挪到他的身邊。

    “你居然會這個?”她湊上他耳邊,小聲地說著。

    隻見一個藤蔓編織成的籮筐被小木棍豎著,下麵細細碎碎地撒著一片鬆子,小木棍上又是一根細細的藤蔓,一直牽到他的手上。

    最簡單的打野雞的方法,孩童都能做到,讓她驚訝的不是他的手段,而是那個籮筐。

    青綠色的藤蔓,還有葉子殘留,顯然是剛剛編織的,不是出自段非煙的手,還能是誰?

    “想不到堂堂城主大人,還會這個。”她調侃著他。

    “你想不到的事多著呢。”他的臉上頗有些自豪,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麽,眼眸裏浮起喜悅。

    不經意散發出來喜悅與自信,打破了他身上一直的浪蕩之色,有一種純真的快樂。

    “看你手法,也不像是第一次幹這個事的。”她又一次玩笑道。

    “那當然。”他的口吻就像個自豪的孩子,“你等著看,會讓你驚訝的。”

    嵐顏看著他的衣衫被風吹的呼呼抖動,“你不冷嗎?”

    段非煙這才猛然想起了什麽,“有點,要不你抱著我?”

    他此刻的口氣,不含半點情色,完全隻是因為覺得這樣能取暖。而那雙眼睛,閃爍著的,也是幹幹淨淨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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