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毀了我

柳宛如臉色發白，顫抖著撥出剪刀，悲哀的笑著，“都是你的錯，是你毀了我！” 顧悠然的雙手緊扣掌心，忍著不叫出聲。 “啊！”柳宛如突然大喊大叫，抓著顧悠然的雙臂使勁搖晃。 霍衍之不敢輕舉妄動，他屏息凝神，目光緊追兩人，顧悠然的鎖骨上的豔紅灼了他的眼。 他的眼眸越發幽深暗沉，醫生說過，讓柳宛如接觸顧悠然，可以緩解她的病情。 其實，當初，他也並非那麽排斥顧悠然。隻是，在見過她的手段之後，他的眼裏便再也容不下她…… 為了讓她順利嫁給他，顧父強行糟蹋了柳宛如，柳宛如也因此患上了抑鬱症。所以，現在這一切，是他和顧悠然一起欠她的。 一股熱血上湧，顧悠然知道是自己的病症發作，她壓抑著咳了一聲，“柳宛如，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放了你？”柳宛如猙獰一笑，“我好不容易才等到這一刻，怎麽可能就這樣放過你？” 她的動作越來越瘋狂，晃得顧悠然雙腿一顫倒在她身上。 她順勢抱著顧悠然順著斜坡，一路滾。 手上的剪刀插在顧悠然的小腹上。 顧悠然的慘叫在整個空蕩的別墅回蕩。 柳宛如一腳踢開顧悠然，眼底的厭惡一閃而過，雙眸眨了眨瞬間掛上了淚，委屈嗚咽，“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們，他們非要對我……我髒了……對不起，衍之，我以為我們有未來的。” 霍衍之緊追過來，擺脫柳宛如的反抗，強勢將她擁入懷，柔聲勸哄，“沒事的，都過去了。有我在，以後不會有人欺負你的。” 霍衍之看著一路猙獰的血跡，看著顧悠然的視線多了幾分關切。 “衍之，我怕，你帶我回房間好不好。”柳宛如看在眼裏，把腦袋靠在他胸口，小心翼翼的蹭著。 半晌，霍衍之才淡聲道：“好。” 好痛！ 她好痛！ 看著霍衍之抱著柳宛如遠去的背影，顧悠然不僅身痛，心也猶如刀割。 她躺在地上，望著白晃晃的天，恍恍惚惚伸了手，想要觸到些什麽。 終於，無力垂下，昏了過去。 顧悠然是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醒來的。一間狹小的房間，光線隻從一扇小窗卑微投入，再是緊緊關合的大門。 顧悠然低頭，發現身上的傷口已做了簡單的包紮。 “霍先生，顧小姐懷孕了。”醫生擰著眉，說出了診斷結果，“具體的懷孕情況還需要到醫院檢查，進行進一步的確認。” 他說什麽？ 她懷孕了？ 顧悠然急切的想要聽清楚，跑到門前，把耳朵貼了上去。 “打掉。”霍衍之毫不留情。 醫生怔愣發問，“什麽？” “孽種，不該存活於世。”霍衍之言簡意賅。 “霍衍之，你憑什麽替我決定！”憤怒和心痛一起湧了上來，顧悠然拍打著鐵門。 “憑什麽?”霍衍之冷笑，“就憑我要和如兒結婚了。” 顧悠然眼前一黑，單手撐在門上，心痛得難以複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