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潛龍於野(2/3)

    過了一會兒，母親終於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範雪離在一邊幫她調息，不由遲疑地：“離兒？”

    仿佛做了一場大夢一般，夢裏經曆了無數的生死。

    “娘，您醒來了？”看到母親麵色紅潤，範雪離這才收了手，鬆了一口氣。

    而隨著凝魂丹藥效的作，母親體內的氣息浩瀚流動，甚至在身體表麵上形成一種強大的保護，清心健體，以後很難被病魔所侵襲。

    不過他知道母親大病初愈，不適合多話，當下輕輕地：“娘，您先好生休養。”隻是完後，他忽然現母親臉上竟有兩行淚水落下，不由一驚：“娘，您怎麽了？”

    “這些日子，娘雖然躺在床上，可是意識卻66續續清醒著……這些日子，讓你與鈺兒受苦受累了……”母親潸然淚下，想要去拉範雪離的手，卻身體虛脫動彈不得，支撐了幾次，這才把範雪離的手攥在手裏。

    她知道悟劍之事，知道鈺割肉燃燈之事，內心感動莫明，卻又何等的不忍。

    “娘，您不是一直教我，福禍在，但無論什麽禍，我們都要盡力守護住身邊的人嗎？”範雪離認真地著：“如今我已經成長了，已經突破到肉身第三境，擁有屬於自己的力量，明日可以去參加祭煉大會，奪回我們曾失去的一切。”

    他知道祭煉大會是母親的痛。一年前，母親便是在祭煉大會上被那大夫人羞辱，罵得吐血，最後生了一場重病，一病不起的。

    母親曾多麽渴望自己在祭煉大會上奪得第一，被父親重視，從而成為九霄之龍，躍然地之間。

    “祭煉大會？”這一刻，母親忽然麵色大變。

    她麵色凝重，欲言又止，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最後終於還是了出來：“明日的祭煉大會，你千萬要心他。”

    範雪離一怔，他很少見到母親露出如此複雜的表情，忍不住問道：“心誰？”

    “你父親。”母親一字一頓地完，仿佛因為這句話，把她全身的力量都抽空了。

    “父親？為什麽？”範雪離麵色一驚，他聽出了母親對父親深深的戒備之意，就仿佛父親帶著一種殺意一般。

    在他印象裏，父親雖然冷漠，卻不至於虎毒食子。

    母親搖搖頭，臉上有一絲痛苦的神色：“你明日務必要心。無論怎麽樣，你要記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緊緊捏著範雪離的手，又是激動又是悲傷，還想要些什麽，卻已咳嗽連連。

    範雪離扶著她躺下，不一會兒，她好像卸去了一個千斤的重擔一般，沉沉睡去了。

    而範雪離的腦海裏滿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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