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Gray，Grave me，Grave for you！(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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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她眼中，或者靈魂之中的是不計其數的靈的集合。
因為過於強大的靈媒體質，靈的存在感比任何事物都要強烈。
比死者更像死者，比生者更像生者。
那是少女早已看過無數次，熟悉無比卻始終無法接受的場景。
是不合理，不自然，不科學，非生非死之物。
與場景同在的還有一句話。
——“你應該去毀滅的是那個，是那個，是那個，隻有那個。”
“的沒錯(Ealy)。”
雙唇宣告著。
自己的意誌。不是自己的意誌。我就是那樣被創造出來的，而現在那個機能複蘇了。連吞噬惡靈的死神之鐮也不過是為此而存在的踏板而已。
“——所以，不去毀滅不行。”
少女彎下膝蓋。
景色消失了。
那是純粹的爆發力，比先前逃跑時更加可怕的爆發力，連慎二的動態視力都差點沒跟上。
01秒？001秒？
不知道，隻知道少女在舞動。
用手中躍動的“死神之鐮”，斬開聲音，切碎使。
立於少女麵前的所有，都像玻璃般粉粹了。
她逼近怪物，那鐮刀深深砍入它的身體。
在她的速度麵前，相互之間的重量差失去了意義。
古拉尼德終於意識到不妙，一邊和野獸一起向外逃竄，一邊集中所有的靈，希望用這樣的方式來阻止展開收割的死神。
但是這並沒有任何用處，此時的少女就像是一架沒有感情的收割機器，在空氣淒厲的爆鳴中，在散逸出的摧殘的魔力輝光之中，一次又一次地揮動代表死亡的鐮刀。
收割！收割！收割！
不斷收割！
無窮無盡的靈就在這不間斷地收割中變得稀稀拉拉。
而那隻讓所有魔術師感到恐怖的怪物，也在不斷地收割中，被斬掉肢體，被斬去利爪。
怪物咆哮。
在因咆哮而產生得微空隙間裏，火炎像是插進來的一樣突然出現，阻止了少女進一步的收割。
“阿毗羅吽欠蘇婆訶！”
修驗道。
是清玄或者古拉尼德的術。
怪物隻是使魔，真正的大敵是古拉尼德。
意識到這一點的少女，一轉鐮刀，切換目標。
但是，沒有用。
修驗道出身的僧人每個人都擁有強健的體魄和高明的身手，雖然達不到格蕾和慎二這種人形暴龍的級別，但也不是能輕易收拾的。尤其這裏是剝離城，是阿修伯恩的工房，如果格蕾不能短時間結束戰鬥，現在獲得的優勢就會倒向對麵。
所以。
少女低語著。
念出那既定的話語。
“Gray（灰暗）……Rave（吵鬧）……rave（渴望）……Deprave（使墮落）”
突然出現了變化。
不對，應該是飛逝。
周圍所有的魔力，大源就像剛才的靈那樣被吞噬。似乎要被拖入那在魔術上成為了真空的空間裏，阿修伯恩的怪物發出了悲鳴，淒厲而恐懼。
“Grave（銘刻）……e（於我）……”
少女垂著頭，繼續低吟。
她意識在滅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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