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關於身份(1/2)

    溪山腳下，荒草橫生。

    因為秋季的緣故，這些野草都已經枯黃萎靡，失去了原本的生機。

    遠遠看上去給人一種荒涼的感覺。

    荒草從中，一個一人多高的土丘是那麽的顯眼。

    若非土丘前的兩個空酒瓶，以及有著一些香灰的痕跡，很難發現這裏就是一個墳墓。

    “你說你最喜歡玫瑰花，今日我給你帶來了！”

    來到墳前，洛凡緩緩蹲下身，將手中那束鮮紅的玫瑰花放在了地上，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無盡的相思和痛苦。

    分開十八年，再次相逢已是天人永隔。

    那張親切而又漂亮的麵孔也隻能存在於心間了。

    “都怪我，都怪我。若非我吵著要上學，要穿新衣服，你也不會為了我而去工作，更不會遇見五大家族的人！也不會被殺後埋葬在這個荒涼的地方。”

    “媽，你放心，我現在生活的很好，我發誓，會讓傷害過你的人全都付出代價！”

    洛凡緊握雙拳，腦中浮現出那張滿是母愛的麵孔：“小屁孩，記住一點，現在我養你小，長大後你得養我老。你媽可就你一個親人了，你如果不保護我，那我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媽，你放心吧，等我長大以後保護你，賺很多很多錢給你花，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

    “你什麽意思？你說我現在不漂亮嗎？”

    “現在也很漂亮，就是還有提升的空間。”

    往日的情景曆曆在目，讓少年鼻子發酸，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

    “你們是什麽人？”

    就在這時，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一位身材佝僂，須發皆白的老者拄著拐杖在遠處走來。

    看到洛凡抬起頭來，老者瞳孔狠狠一顫：“像，太像了，你難道是那個女人的孩子？你是來尋親的嗎？”

    “老人家，你見過我母親？”洛凡站起身來。

    老者歎了口氣：“當年你母親被人丟在了溪山下，命懸一線，我本想著把她送進醫院，可最終還是沒能救回來。之後，我命村裏的人把她埋了。雖然你母親不是我們村的人，可也不能讓她暴屍荒野啊！隻可惜老頭子年齡大了，這些年來山中的次數也越來越少，除了清明給你母親燒柱香和紙錢之外，也沒有能力幫她清除墳上的野草了！”

    “葬母之恩大於天，還請受晚輩一拜！”

    洛凡雙膝跪地，向著老者磕了三個頭。

    雖不曾相識，但是他卻有資格承受洛凡一跪。

    老者連聲道：“你快起來吧，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遇到這種事都不會袖手旁觀的。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因為你母親臨終前說過，你肯定會找到她。”

    洛凡微微皺眉：“等我？”

    “你隨我來吧！”老者轉身向著遠處的村莊走去。

    “媽，等改日兒子再來看您，您先委屈幾天吧！”洛凡輕聲說了一句，然後跟著老者來到了村子裏。

    這個村子名叫溪山村，隻有五六十戶，因為偏僻的緣故，看上去很是貧窮。而且大多都是一些留守的老人和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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