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不知處

010 受傷(1/3)

    而屋裏,傅佑遠對眾人反應恍若未聞,他擦幹淨刀上的血,隨後將手帕扔地上,斜睨著拽著茶杯欲發作的昭武侯,語調輕輕柔柔,“侯爺既想處置,那他就交給侯爺了,至於其他人,下官還有事問他們,暫時不能交給你。”

    讓人將侯府小廝帶回牢房,自己悠悠然走了。

    前腳剛踏出門就聽到身後響起瓷器碎裂的聲音,他揚了揚唇,叮囑官兵把犯人押下去,昭武侯聽到犯人兩字,渾身微微發抖,拔出腰間佩劍欲先下手為強,誰知背朝著他的傅佑遠身後似長了眼睛。

    “侯爺,下官勸你稍安勿躁,他們有個好歹,到皇上跟前就沒人能澄清你的清白了!”語畢,傅佑遠頭也不回地出了門,陽光金燦燦的灑在他身上,像罩上了層柔光,溫暖得讓人覺得美好,便是薛名揚都生出這種感覺來,朗月出塵,不染塵世,如謫仙般不食人間煙火。

    傅佑遠經過他身邊並未多言,無波無瀾的眼神卻讓他心頭矮了截,薛名揚心裏不是滋味,覺得傅佑遠瞧不起他,認為他言而無信,說了作證臨時又反悔,但他嘴上說不來,實則不是來了嗎,而且看情形,昭武侯半點沒討著好,他來與不來差別不大,念及此,他立即端直了脊背,昂首挺胸上前,“傅大人,本世子有件事向你討教!”

    薛名垂性格恬淡,與世無爭,莫名奇妙卷入謠言中,他得問傅佑遠要個說法,傅大小姐他不是沒見著,也就容貌勉勉強強配得上他大哥,其餘沒丁點可取之處,傅家憑什麽嫌棄他大哥腿有殘疾,論殘疾,傅大小姐不也有嗎?

    他像條狗似的追著傅佑遠,吵得傅佑遠耳朵都快起繭子了,終於在薛名揚換氣的間隙,他柔聲解釋,“家父目光淺薄讓世子爺見笑了,薛大少爺飽讀詩書,品行端正,傅家並沒輕視的意思。”

    薛名揚皺眉,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傅平章的態度不就表示傅家的態度嗎?傅佑遠什麽意思?

    沒待他想出個所以然,傅佑遠騎著馬走了,留下個俊美的沒影給他,他暗暗誹謗了兩句,猛地瞅見個熟悉的人從大理寺監牢出來,他眉頭擰得更緊了,闊步跑過去,語氣不甚好地質問,“你不是回府嗎?來大理寺幹什麽?”

    昭武侯的管事走後,周紀明急著回府陪喜餘用午膳也走了,他興致缺缺,想著大理寺正上演出好戲特來看看熱鬧,完全不成想會在這遇到周紀明,他眼神略有懷疑地上下打量他眼,招守門的官兵過來,“他進去幹什麽?”

    官兵躬身彎腰,低著頭不敢答話。周少爺每年回京都會來大理寺監牢,聽頭兒說是向各地押來的犯人詢問顧家小姐的消息,挨間牢房問兩遍就離開,這幾年來都這樣,沒什麽奇怪的地方。

    “我與你說吧。”周紀明擺擺手,示意官兵退下去。

    他回眸望著低調又不失威嚴的大理寺監牢,語氣無悲無喜,“大理寺收押了全國各地的犯人,我想問問是否有人聽說過她的下落。”

    薛名揚嘴唇動了動,想諷刺他兩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但看著周紀明眼底的落寞,到底說不出口,幹巴巴道,“我看你是魔怔了,找人找到大理寺來。”想也不會有胖丫頭的下落,與其來大理寺,不如去各地酒樓問問或許有消息。

    他沒再揪著這個話題,而將方才傅佑遠離開前的話複述遍給周紀明聽,“你說他什麽意思?”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加入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