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不知處

007 圍堵(1/3)

    收回手,紅泥甩了甩拳頭,本想多揍他兩拳,但看他滿嘴吐血,畏懼瑟縮的醜態,直叫她惡心得作嘔,彎腰抓起地上的雪搓了搓手,隨即掏帕子擦拭,幹淨後才轉去收拾地上的東西,見狀,其餘人臉色煞白,躲瘟神似的往四周亂跑,步伐踉踉蹌蹌,跟見鬼似的。

    風肆意地刮著,枝頭的雪啪嗒啪嗒地墜落,薛名揚注視著輪椅上的女子,鮮眉亮眼,五官精致得無可挑剔,這副容貌,不施粉黛也美得恰到好處,會引得許多男子為之神魂顛倒,他偷偷打量了對麵的男子眼,噓了聲,“你覺得那位小姐長相如何?”

    “尚可。”周紀明端著茶杯,漫不經心地望著窗外,甚是惜字如金,薛名揚不滿意,又問,“跟喜餘生母比呢?”

    周紀明擱下茶杯,定定地望著他,目光如炬,薛名揚不服氣地瞪回去,心頭積壓多年的無名火又冒了出來,“怎麽著,我連問都不敢問了?難道喜餘不是你的種不成?”

    “茶涼了...”周紀明垂眸,聲音透著警告的意味。

    薛名揚憋不住了,有些話不吐不快,梗著脖子道,“是你的種就把生母接回來,你不用提防我,我薛名揚再混賬不至於為難個女人,我倒要瞧瞧,那個女人到底哪點好竟讓你為了她連......”

    “薛名揚!”周紀明連名帶姓的喚他,眸中泛起絲冷意,薛名揚立即噤了聲,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隨即想到今時不同往日,周紀明不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大理寺少卿了,他害怕他作甚,但骨子裏的忌憚仍讓他不敢再開口,有些傷疤揭開,兩人多年的情分那就徹底沒了。

    周紀明繼續替他斟茶,熱氣縈繞,茶香撲鼻,兩人像多年未見的好友,明明心裏有許多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屋裏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直至樓下掌櫃進屋,說有位小姐來用膳,問薛名揚要不要做生意。

    這酒樓自落到薛名揚手裏就少有營業了,更不接待陌生人,掌櫃的記得上回開張還是侯爺為新任的大理寺少卿接風洗塵,他沒想到這種任性的酒樓竟會有小姐光顧,不得不問問東家的意思,實在是近段時間的東家不好伺候,謹慎些總是好的。

    “做什麽生意,爺是沒錢還是錢不夠啊?”薛名揚怒聲震天,整個地板似乎都在顫抖。

    掌櫃心領神會,冷汗涔涔地下樓回話去了。

    “小姐不好意思,東家說今個兒不營業了,麻煩你白走了趟。”掌櫃是酒樓的老掌櫃了,脾氣出了名的好,看安寧腿腳不便,丫鬟又兩手不空,他心頭過意不去,叫人幫著拎東西,順便送她們回去。

    安寧麵露不解,大堂擺著桌椅,小二們衣著整潔地在旁邊待命準備隨時招呼客人的樣子,好端端怎就不營業了?

    掌櫃有苦難言,誰讓他們攤上個脾氣急躁任性的東家呢,營不營業得看東家心情,心情好天天營業,心情不好三五個月不做生意,安寧運氣不好,碰上東家脾氣最差的時候,“酒樓能得小姐厚愛實屬榮幸,小姐不若留個住宅,待酒樓營業時,小的差人去府上知會聲。”

    得知沒飯吃,紅泥渾身力氣像被抽空了似的,大包小包將東西擱在桌上,不禁和安寧抱怨,“京城人真夠囂張的,來酒樓吃飯都得看東家有沒有心情營業,也不知少爺怎麽會推薦這個地方。”紅泥撇嘴,剛剛樓上男子的聲音她聽得清清楚楚,那麽囂張,難怪酒樓生意不好。

    這話聽得掌櫃無地自容,想為東家解釋兩句,還沒開口,就聽紅泥又道,“小姐,還是換個地兒吧,聽聲音,奴婢覺得他們東家比那地痞更不好相處,他往飯菜投毒怎麽辦?”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況且安寧腸胃不好,吃壞了肚子如何是好。

    掌櫃訥訥不說話了。

    安寧轉著輪子,目光似被櫃台上的擺件吸引,沒有聽到紅泥的話,而樓梯間的薛名揚卻聽見了,居高臨下道,“爺不好相處關你什麽事,會幾下三腳貓的功夫了不得是不是,爺要你們死,用不著投毒,關起門就能讓你們悄無聲息的在京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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