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不知處

005 算計(2/3)

    鄭氏正有此意,“你去靜園瞧瞧大小姐怎麽樣了,適不適合出門。”有兩日沒聞著靜園飄出藥味,也不知安寧身體怎麽樣了。

    王嬤嬤福了福身,奔著靜園去了。

    這個時節,靜園景致正是美的時候,灰白的院牆邊臘梅綻放,嬌豔欲滴地懸在枝頭,芳香撲鼻,庭中兩株梅花盛開,紅燦燦的花瓣隨風飄落,零零落落鋪在小徑的青石板地麵,美不勝收。

    約莫京城的氣候養人,安寧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好,以往每年入冬雙腿疼得下不了地,如今已能在庭院中走個小會兒,王嬤嬤到時,她正抱著暖爐緩緩移動著步伐,姿勢優雅,高貴端莊,頗有大戶人家小姐的風範,嬤嬤慢慢上前行禮,“老奴見過大小姐。”

    “是王嬤嬤啊。”安寧抬眸,白皙的臉頰透著點點粉紅,聲音嬌嬌俏俏的,聽得王嬤嬤心頭一軟,“夫人說入京後沒好好轉過,明日沒什麽事,問你想不想出去轉轉。”寒風輕輕吹著安寧海棠花色的裙擺,王嬤嬤側身,以身擋住迎麵吹來的風,靜靜等著安寧答複。

    照理說,母親想給女兒辦嫁妝挑幾樣首飾,名正言順送到女兒手裏即可,但鄭氏卻不敢,她怕安寧又把她的東西給扔了,扔了不打緊,傳到傅平章耳朵裏不太好交差。也是傅平章心情好才敢提嫁妝的事,換平時,傅平章早開罵了。

    “順便買幾樣首飾。”默默又說了句。

    安寧下意識的搖頭,臉上盡是抵觸,可想到傅佑遠對她的期許,她又動搖了,傅佑遠說在晉城最艱難的日子她都熬過來了,能入京過輕鬆日子,她該欣欣然才是,如若不然,與在晉城有什麽兩樣。

    她垂眸凝視著濕噠噠的地麵,良久輕輕應了聲好。

    王嬤嬤喜不自勝,惦記著給鄭氏回話,寒暄兩句她就回了。

    母女兩逛街不是什麽大事,落到安寧身上整個傅宅都驚動了,連傅平章都驚詫不止,斜眼睨著舔著笑的鄭氏,“她咋突然轉性了?”以前要她出個門跟要她命似的,發了瘋似的打人,傅佑遠還曾被她抓傷過,弄得傅佑遠拿她沒辦法,直接迷暈了帶出府,此後每年她倒是肯跟著傅佑遠出去了,但哪次不是不情不願哭哭啼啼的?

    這次竟答應逛街,反常即為妖,裏邊定有蹊蹺,他目光如鉤的端詳著鄭氏,夫妻20幾年,她有沒有心事瞞不過他。

    打前兩日起,她就心事重重的樣子,以鄭氏的性子,沒理由心頭裝著事不與他說,除非幹係到安寧的親事,鄭氏覺得虧欠了安寧,觸及安寧的事她就會格外敏感,他細細思索片刻,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安寧與威遠侯府大少爺的親事,幾日過去,依著規矩延安侯夫人該找機會讓威遠侯夫人見見安寧,侯門選媳,如何僅憑三言兩語就草草應了親事,對方定是要好好考察安寧的。

    念及此,他臉上難掩喜色,“安寧甚少出門,你給她挑幾樣時下流行的衣服首飾,常領她多參加宴會見見世麵,我傅平章的女兒,人前不能遭人看了笑話。”

    鄭氏正想和他說銀錢的事,沒料到他會主動提及,登時喜不自禁,“老爺,還是你想得周到,我都沒想起這茬。”安寧沒別的喜好,唯獨衣服料子要上乘的,否則全身會起紅疹子,傅平章常罵她是回來討債的,然而傅佑遠在,再多的銀子他都得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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