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不知處

004 誤會(1/3)

    鄭氏沒出過門,此去寺裏不知要幾個時辰,身邊沒人她覺得不踏實,左思右想就把瑾萱帶上了。

    晨光熹微,街上冷冷清清的沒什麽人。

    鄭氏整夜未睡,這會兒坐在軟墊上有些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聽到身邊瑾萱驚呼了聲,她驟然睜開眼,便見車簾半掀,瑾萱目光炯炯望著窗外,眼睛都瞪圓了,她看得好笑,心道終究是個小姑娘,哪兒都好奇,她往外瞧了眼,眼神瞬時被吸引了去。

    岔路口,男子穿著大紅衣袍,身挺如鬆,豔麗奪目的站在馬前,他對麵是輛不起眼的馬車,恰好被他攔住去路,駕車的車夫無奈拱手,紅衣男子麵無表情叉著腰,看得出雙方有仇怨,她怕惹事,迅速抬手閉簾子,馬車交錯時,她無意瞥到對麵馬車裏坐著的人,饒是見慣了傅佑遠俊美溫雅的臉,鄭氏也經不住為馬車裏男子的容顏驚豔。

    和傅佑遠陰柔清秀的美不同,他側臉剛毅冷硬,麵容冷峻,透著股與生俱來的威嚴,這種威嚴,鄭氏曾在廖廣誌身上感受到過,哪怕後來兩家結親,廖廣誌看上去也冷冰冰的難以相處,傅平章說當官的都那樣,官職越大,越是不能喜怒形於色。

    為此,傅平章還勸傅佑遠嚴肅點,別整日對著人彎眼睛笑,她以為傅平章隨口說說,不成想竟是真的。

    看瑾萱愣愣的望著車簾的繡花,她小聲叮囑,“外邊風大,小心染了風寒。”見她心不在焉地攪著手裏的帕子,鄭氏不理會她聽沒聽進去,靠著車壁,繼續閉目養神。

    白雪覆蓋的街上,馬車上的男子露出臉來,他穿著身素淨的衣衫,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紅衣男子半點不覺得害怕,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身上,隨即,丟了手裏的韁繩,大步跑了過去,語帶奚落,“我就知你找不著她,看吧,又被我言中了不是?”

    不知為何,擁著男子的手莫名發顫,他緊了緊,很快鬆開,撣了撣胸前被擠褶皺的衣襟,換上了玩世不恭的語氣,“薛爺我又來迎你回京,兄弟情盡到了,爺我得回屋暖著了。”

    語畢,鬆開手,掉頭就走。

    走了幾步似是不爽,又怒氣衝衝轉過身來,眼神落在他清冷的臉頰,孤寂落寞,再沒當初灑脫鮮活的風采,他蹭蹭蹭跑回去,張了張嘴,冷風灌入,嘴裏冰涼冰涼的,“真沒找著?”

    天兒飄起了雪,男子仰頭望著雪花,默不作聲,薛名揚明了,吸了吸泛酸的鼻子,“想想也找不著了,我還不了解她?她若活著,爬都會爬到你身邊來,她既是沒來......”

    說明早就不在了。

    周紀明攤開手,少許雪花落在掌心,他笑了笑,笑容帶著難以言說的悲傷,打趣道,“我不把她找回來,你花幾千兩修的墓誰住?你了解她,就該明白她有多害怕做孤魂野鬼!”活著,他要帶她回來,死了,更要把她帶回來。

    薛名揚啞口無言,半晌,咽了咽喉嚨不適,撇嘴道,“隨便你,我就不信你找得著!”

    這下,他是真走了,片刻都不想多待,話不投機半句多,找吧找吧,他周紀明踏遍祖國大好河山都找不著胖丫頭消息時候看他怎麽辦,人生漫漫,兩情相悅而無疾而終的感情比比皆是,昨日愁來昨日愁,今愁完今朝來醉酒,周紀明那個榆木疙瘩,書都白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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