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到手前(1/3)
他怎麽在這?
他怎麽會在這?
他為什麽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點?
他站在這裏多久了?
一個接一個的問號從付思若腦子裏竄過,她覺得她可能是被雲歲傳染了酒量,也有點暈眩了。
岑寂一身黑色家居服,這顏色,襯得他整個人越發冷峻。他腦子裏還在回響著剛才雲歲說的話,麵對付思若的疑惑,他輕一頷首:“好巧,你住在這?”
嗬嗬。
付思若覺得她就算是個傻子,也不可能信這個人的鬼話。
說他出現在這裏是巧合,還不如告訴她母豬會上樹,她信後者都不會信前者。
她皮笑肉不笑道,“是啊,真巧。不過不是我住在這兒呢,是雲歲住在這兒。”
演戲麽,誰不會似的,她付大小姐信手拈來。
“是嗎?”岑寂挑眉。
“是啊。”付思若冷漠。
不待他說話,付思若已然冷漠道:“我要去倒垃圾了,再見。”
付思若是雲歲關係最好的朋友,從小到大都是,她有所生氣,雲歲就有多生氣。岑寂深知以後還真離不開這位的幫忙,一點氣不敢有,還有些小孩似的做錯事的心虛,他握拳輕咳,“我正好也要去,我幫你倒吧。”
付思若瞪大眼,難以相信這是岑寂說出來的話,幾秒鍾過去,她都仍處於不敢置信的地步。
這誰?
真是岑寂啊?
可別是來個男狐狸精披了層岑寂的皮?
她下意識後退半步,摸著牆往電梯挪,“不、不用!”到電梯口,她摁了摁按鈕,好在電梯就停在這兒,一摁就開,她腳底抹油似的溜進去。
要不說付思若是世界上最神經大條的人——她門沒關。
岑寂大步邁入,看到剛才喊完複又趴在桌上的雲歲,漆黑若濃墨的眸子裏的心疼止不住地往外跳,“歲歲,我不在的這幾年,我原以為……你過得很好。”
後五個字,他滿腔翻滾的情緒終於使盡渾身氣力也壓不住,難以自抑地牽扯出了哽咽。
可他又怎麽想得到,從前他在時,她與家中的寧靜祥和都隻是因為她羽翼未豐,不得不忍。那些年,她過得一點都不好。也不知道,她從小到大,有沒有過…過得好的時候?
他根本無法將自己代入曾經的她,因為隻要一代入,他就從心髒開始,痛得牽動五髒六腑。
據謝嶼他們說,他走後沒多久,不知發生了什麽點燃她情緒的爆發點,她就與家中徹底決裂。
決裂後,雲家很狠,所有的資金都給她斷了,真是一分錢不給她,她也有骨氣,怎麽也不低頭、怎麽也不認錯。
謝嶼他們知道後,要給她錢,她不收,他們說就算是借給她,她也不要。等他們想到辦法——婉轉地買她的歌以資助她的時候,都已是半年後。
那半年她是怎麽過來的、她過得好不好、手中是否有錢吃喝住行,他一概不知,但她有多苦、有多難,並非不可想象。
看著這樣柔弱的小姑娘,內裏像是火山一樣蘊藏著無盡的力量。岑寂像是一個無恥的竊賊一樣,單膝跪地,在她唇邊輕吻。
“歲歲,我回來了。”他聲音低沉而啞,看著她,那顆漂泊無依整整五年的心,才第一次覺得有了著落感。
他回來了,欺負她的人,他不會放過,也再不會讓人欺負她。他這五年的意義,一大部分都是在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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