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沒睡醒

中學時代的八卦總是傳播得很快，一個十分鍾的課間，林深轉到5班的消息就傳遍了雲城一中。 整個上午，5班的同學都能看到窗外那些經意的不經意的視線，在廁所裏遇到的那些同層的不同層的同學甚至還有小賣部裏刻意的不刻意的打探。 原本他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看到外麵人這麽沒見識的樣子，尤其是這些“沒見識”的之中還包括1班後，他們就釋然了。 看吧，這些走在八卦二線的小可憐，還在驚歎他們玩剩下的東西。 5班同學的人生中再沒有哪個時候比當上“林深的同班同學”更高光的時刻了。 一整個上午，他們的頭都是高高昂起的。 下課鈴響，教室裏響起一片歡呼，幾個男生簇擁過來。 “林神，吃飯啊！” 他們都心照不宣地繞過鹿呦呦，從教室後麵拍著林深的肩膀。 林深抬起頭，蓋好水筆帽，看著前麵人因為睡太久壓翹的頭發，眼睛微彎：“你們先去吧，我等會兒。” “呦姐，走了。” 祁安揉了下睡酸的脖子走過來把鹿呦呦拉起來，還沒完全清醒的人晃了下身子，林深手虛扶了一下，跟著站起來。 周圍的男生後退一步，給鹿呦呦讓路。 雲城一中的教學區和宿舍食堂是分開的，食堂一共三層，一二層沒什麽差別，都是快餐和蓋澆飯之類的，第三層隻有一家清真麵館。 教學區和宿舍區之間還有一條小道，道路兩旁林立著歪七扭八的小書屋、奶茶店，還有好幾家常年飄出比食堂好聞一萬倍的飯菜香的蒼蠅館子。 除此之外，早中晚飯點的時候路兩邊還會有小推車商販過來。像什麽雞蛋灌餅、蛋炒飯、飯團豆花、炸串臭豆腐還有綠豆湯水果拚盤之類的，花花綠綠又分去了食堂小一半的生意。 鹿呦呦常年不在食堂吃飯，一是人多，二是路遠。 從教學樓走到食堂要五分鍾不止，而中午吃飯的時間隻有35分鍾。 滿打滿算，除去路上的15分鍾，排隊打飯吃飯隻有20分鍾，時間緊緊的，一點空閑時間都不給學生留。 而鹿呦呦又不是那種為了吃一口飯選擇匆匆小跑起來的人。 她虛抬步子，視線掃過林深停在他身後一大群男生身上，麵無表情地朝著門外挪過去。 “今天吃什麽呢？” 吃什麽，可能是祁安花費時間最多的一道題目。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三頓，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呦姐？” 兩人越走越遠，遠到林深已經聽不見鹿呦呦的回答了。 “林神？” 李澤祥揮了下手，驚歎林深竟然也會發呆。 太不可思議了。 “再不去我們就要來不及了。” 他催促了句。 “那走吧。” 林深揉了下太陽穴，慢慢走出去。 陽光濃烈又熱切，曬在身上暖暖的，他看到鹿呦呦和祁安從樓梯口走出來，某人虛掩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頓時又覺得這個世界真實又美好。 一大波人心情很好坦然自若地跟在林深身邊，接受著周圍人的行注目禮。 他們從來沒接受過這麽多人的打量。 這感覺真他媽的無比酸爽。 “你真去了5班。” 可偏有人要在他們散發魅力的時候打斷。 下了一層樓是1班的地盤，1班門口站了個瘦高的男生。 李澤祥認識他，他是常年霸占校國旗下講話的1班大學霸——蔡辰。 蔡辰一個暑假都在刷競賽題，就是為了在學期開始的物理奧賽中打敗林深。 可是，林深轉班了。 甚至他還退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