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坐這

“啊，是林深誒！他往我們這邊走過來了！” 眼見男生越來越近，鹿呦呦身後的幾個女生逐漸開始興奮。 即使剛才還因為懼怕這邊的動靜憋著不敢大喘氣，但是看到男生慢慢走近後，害怕感就全部煙消雲散了。 他周身慣有這種感覺，溫和又讓人自在舒服。 鹿呦呦舌尖抵著牙槽，胳膊掛在椅背上，側耳聽身後女生的談論。 “林深？” 不認識。 男生一隻手拎著薯條，另一隻手拿紙巾包住聖代，許是聽到鹿呦呦的自言自語，他在靠近她座位的地方停住。 身後女生更加激動。 “林深，你坐嗎？我們這還有空位。” 兩個女生飛速地靠在一側，四人位立即空出來一邊。 這下鹿呦呦聽清楚了，確實是叫林深。 他就站在她座位旁邊，近到鹿呦呦餘光裏就能瞥見他的白色T恤，還有鼻間噴香的薯條香。 她挑眉，眼底閃過一點興味。 坐她對麵的祁安怪笑一聲，用嘴型誇張的比劃著：“呦姐，上啊。” 他呦姐剛才不還是很有興趣的嘛。 祁安心裏好笑，麵上更是笑得癲狂，肩膀聳著，眉飛色舞地明示。 男生在鹿呦呦身邊停了好幾秒，終是抬步：“好，那……” “你坐這。” 鹿呦呦一抬手，攔住了人。 在祁安震驚的目光中，她擺著張麵無表情，正經到不能再正經的臉端著托盤站起身，指著裏麵靠窗的位置。 “這裏也空著。” 身後女生的激動之色瞬間停滯，不敢多言，隻是眼神略微幽怨，憋也憋不住。 林深看了眼擋在自己身前的手心，粉嫩小巧，隻一瞬就又拿開，翹著一根手指指著靠裏的座位。 座位靠窗，陽光籠罩，一片燦爛。 林深眼神微蘊，細碎的光像是星月匯聚，他偏頭，專注又認真地盯著鹿呦呦的眼睛：“好，謝謝你。” 見他答應了，後麵女生更加不快。 林深沒直接坐進去，而是偏頭看了眼兩個女生，開口解釋：“我比較喜歡靠窗的位置，謝謝你們。” 女生悵然，啊，早知道應該給他留裏麵的座位的。 兩個人痛呼可惜，連忙擺手：“沒事沒事。” 林深這才坐進去。 他的視線從桌子上成堆的試卷上掃過，眼底帶笑。 鹿呦呦去放了托盤，踢著慣有的懶散步子坐回原位置。 祁安這會兒已經收了下巴，隻盯著鹿呦呦，豎了個大拇指。 “你們也是一中的嗎？” 林深那位置陽光普照，他皮膚偏白，在光下更加耀眼。 手指修長，指甲圓潤，握住冰激淩送進嘴裏的動作清爽又幹淨。 他偏頭，光照著他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淡的陰影。 他的眼睛是褐色的，很深的褐色，盯著人看的時候，眼底的溫和像水一樣溢出。 “呦姐你都不認識？” 離得近了，祁安能明顯感覺出林深身上的氣質，從容又安靜，和他們這種開學前還要花時間抄作業的人不一樣。 聽到祁安的話，林深放下冰激淩，一隻手撐著下巴很認真地看向鹿呦呦：“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