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前仇舊怨(1/2)

    “你現在應該能大概猜到了，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平行世界的存在，在一個更高維度的平行空間裏，也確實存在著你們這個世界裏傳說的神。”

    她指尖微動，沈未央眼前就浮現出一個全新的世界，很美，鶯飛草長，人間仙境。

    但是楚惜微微抬手，再次出現的是人間煉獄一般的礦山，就是之前在她腦海裏一閃而過的那副晦暗的畫麵。

    沈未央沒有多問，靜靜地等著楚惜把她想說的說完。

    經曆過被換身體這樣稀罕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對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的接受度的閾值已經提高了很多。

    “剛才給你看的是神界，舊神創造了這個世界，主宰著這個世界的一切，而晦暗的人界，那些在舊神眼中螻蟻一樣的人族，畢生隻有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永生永世的淪為奴隸，在礦山為主神陌離開采龍脊石，複活主神的愛人，也就是我曾經的母親雲堯。”

    沈未央一愣：“曾經的母親？最後在誅神大戰中和你決戰的站在黑龍上的那個男人，其實就是你的父親？”

    楚惜神情寡淡的點頭：“龍脊石是諸神的力量來源，但是要想救我母親，就隻能叫人族去開采提煉，把神力煉化到至純的境界。他對母親一往情深，但是這不是他帶著神族壓榨人族和其他族類的理由，所謂的深情，不過是神族對其他族類剝削的借口罷了。”

    “我曾經的老師墨白，是諸神之師，據說是僅剩的舊神之一，活得比陌離還要長久，隻是不問紅塵事，隻在乎所謂的天地平衡，就是他······”

    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眼中情緒極其複雜，怨憎交匯，愛恨交加。

    “我及笄那天，和師哥扶蘇要找老師教導，陌離給我們選定的是六部大神，我們可以根據自己的天賦選擇師從他們中的一個，但是墨白突然出關，告訴陌離，年歲無聊，他想收個學生消遣時間。”

    “墨白身份成謎，在神界地位顯著，陌離也很給他麵子，就把他的女兒以及最看好的接班人送去墨白所居的神樹那裏，由墨白選擇，後來，你應該在葉扶蘇之前的壁畫裏看到了，他選了我。”

    “扶蘇一直以為，是因為我天賦高於他，所以諸神之師墨白選了我做學生，一直耿耿於懷，我當時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很珍惜他對我的教導，不想辜負他最初的選擇。”

    “直到他引我入紅塵，一步步的誘導我和人族站在一邊反神權，我才慢慢明白，從他將手放在我的頭上選定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注定是個自以為是的笑話。”

    她眼睛微紅，這樣一雙明亮的眼睛，也載不動不甘的熱淚。

    沈未央看著這樣的她，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也慢慢的疼痛起來。

    她聲音沙啞的開口，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麽這樣說，那副壁畫上，你反神權不是因為對人族的憐憫嗎？”

    楚惜：“不後悔和不恨他是兩回事，在開蒙之前，我不知善惡，可以這樣說，拜他為師以後，我的人格乃至喜怒哀樂的一切感情，都將由他親手塑造，我感激他的教養之恩，教我辨別善惡，教我什麽是神的慈悲，但是同樣不接受，他從始至終隻把我當做是他向舊神複仇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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