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1/3)
的太陽光沒了,天還是亮的,環繞四周地平線一圈都是粉色的雲。
“我還以為南極很冷,”紀清風坐在遊輪上,裏麵開了空調,熱得他脫了衣服隻穿了短袖,抱著一杯加滿冰的冰咖啡喝,“沒想到這麽熱。”
“和你說了極晝極晝,沒那麽冷,你還不信我,帶了三件羽絨服,你以為你是小企鵝嗎?”穆知瀾一邊嘲笑他,一邊搶走了紀清風的冰咖啡,喝了一口嫌棄太苦又扔回給了紀清風。
紀清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換了個話題,“你怎麽不去外麵玩,我看他們外國人在開party。”
“這不是有一隻不會說英文的小企鵝需要我嗎?”穆知瀾貼著紀清風的臉,小聲地對紀清風說,“我看到後廚有烤鴨,你想不想吃,我給你端一盤來。”
穆知瀾一直記著紀清風吃不慣國外的食物,看到了後廚有烤鴨趕緊打了聲招呼,讓他們留給自己。
“暫時不餓,”紀清風拽了拽穆知瀾的手,“陪我坐坐。”
穆知瀾揉了揉紀清風的頭,坐在他身邊,陪他一起看窗外的冰雪世界,“你真的要一晚上不睡,看著極晝?”
“嗯,”紀清風靠在穆知瀾身上,他其實早已困倦,隻是為了當初的約定,死死地守著外麵的太陽。
穆知瀾捏了捏他的鼻子:“那我陪著你。”
他們這次,真的看到了永遠都不會落下的太陽。
說起來當初為什麽會許下這樣的願望,因為在出租屋裏,一連下了好幾場雨。天灰蒙蒙的,看不到任何光亮。下雨的出租屋陰冷潮濕,穆知瀾又犯了胃病,縮在床上蓋著薄薄的毯子。因為下雨,工地也沒活,紀清風算著身上的錢,想給穆知瀾買藥。
紀清風好說歹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穆知瀾就是死咬牙不肯買藥,說這毛病好多年了,買了藥也治不好,浪費錢。
兩人為這件事大吵了一架,紀清風摔門走人,一個人去外麵找活計去了。穆知瀾待在家裏,疼得牙床哆嗦,一邊疼還一邊哭。他怕紀清風後悔和自己出來了,他怕紀清風一走就不要自己了。
紀清風有家,有爸媽有妹妹,可自己什麽都沒有啊。
可沒過一段時間,紀清風回來了,帶了一包消炎藥給穆知瀾,燒了開水讓他喝了下去。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穆知瀾靠在紀清風身上,“清風,下次吵架你打我罵我都行,不要走好不好?”
紀清風答應了,兩個人各自反省,紀清風脾氣也硬抹不開麵子,最後說了句都是老天爺的錯,下了這麽長時間的雨,也不見個太陽。
穆知瀾捧著開水杯,說南極北極會有永遠都不會落下的太陽。
極晝現象。
如今真切地看到了南極的冰川與太陽,穆知瀾伸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絲絨盒,他摘下了紀清風手上那枚他們在商場買的戒指,換上了這枚定製的收藏級男戒。
其實那個時候,穆知瀾並不是一定要去南極看白夜吆吆。
他隻是覺得,紀清風的出現驅散了他生命中所有的黑暗與陰霾。
“你所在的地方,對我來說就是永恒的白晝。”
歲月輪轉,日升日落。
我們無法與日月爭光,無法與天地同壽。
隻是從校門口的銀杏樹到南極的冰川,從隨口念叨的結婚誓詞到正兒八經的求婚戒指,從青澀到成熟。哪怕被剝奪愛與被愛的權利,哪怕在無盡的等待中消磨耐心。
少年還是牽著少年的手。
沒放開過,沒離開過。
第80章 番外 女裝
那次回老家沒有去祭拜紀清風的父母,這事一直是穆知瀾心裏頭的一個結,總想著什麽時候給解開。從南極回來假期還有餘額,老家離他們現在住的地方也不遠,穆知瀾就開車帶紀清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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