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聯軍(1/4)
踏進靜室,看著內裏的陳設,蕭靖微微一楞,隨即心中又是恍然,不由苦笑起來。
兩張案幾左右分立,平位而設,並沒有主次之分。
張誠這是在這擺明態度。
告訴自己,
他見的不是蕭靖,而是西軍統帥,大宋太師蕭定的代表。
也就是說,完全便是公事公辦,不涉私事。
當然也是在說,他並沒有忘記殺父之仇。
隻不過國事為重,先公而後私,
如此而已。
正對著靜室大門的牆上被粉刷得雪白,一個碩大的忍字是如此的顯眼,字寫得刀砍斧鑿,飛揚跋扈,隻看一眼,蕭靖就確定這個字,絕對是張誠寫的。
如此殺氣騰騰,絕對不是一個文人墨客能寫得出來的。
與父親早年的字,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這些年來,父親的字,寫得倒是愈來愈圓潤了,雖然還能看得出內裏的殺伐之氣,但卻漸漸的淡去了。
都說字如其人,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差不多是至理名言。
除了少數人除外。
比方說自家二叔,蕭誠。
站在忍字前,蕭靖認真地審視著這個字。
談不上間架間構,也談不上整體布局,或者在某些書法大家的眼中,毫無藝術性可言,但那股躍躍欲出的氣勢,卻讓蕭靖有些癡迷。
“寫得不好,讓你見笑了!”門口傳來一個聲音。“隨手塗鴉而已,當年在秦嶺時也常寫,有些時候寫在石頭上,有時候就在泥地上寫,有時候在剝了皮的樹上寫。”
“世叔這個字,寫得真是極好!”蕭靖道。
“這個字!”張誠大笑起來:“說得好,我還真就隻有這個字,寫得還勉強看得過去,其它的,就慘不忍睹了。”
蕭靖尷尬地道:“世叔,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也沒有說假話,我真就隻有這個字寫得還算過得去。這些年太多事情讓我有心無力,太多事情讓我甚至於要違備我的本心,可是沒有辦法,不那樣辦不行,所以,隻能忍!”張誠淡淡地道。
蕭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個話題,他不知該如何接。
因為他知道張誠說得是什麽。
“就像我張家跟你們蕭家一般,我明明跟你爹有殺父之仇,但現在你來了,我還不是要把你當作上賓一般接進來!”張誠淡淡地,竟然直接挑明了這件讓蕭靖覺得有些尷尬的事情。
“世叔!”蕭靖有些接不住了。
張誠突然哈的笑了一聲,從門口大步走了進來,徑直走到左邊矮幾之後,盤膝坐了下來,同時伸手示意蕭靖:“蕭將軍,請坐!”
蕭靖咽了一口唾沫,點了點頭,走到了張誠的對麵,亦是盤膝坐了下來。
“現今朝廷在荊襄,江淮兩大戰區雖然都與遼人形成了僵持之局,但整體之上,仍然是遼攻我守,遼強我弱,雖然守住了,但還是守得很辛苦,所以朝廷希望開辟另外一個戰場來減輕主戰場上的壓力。”張誠道:“攻擊偽晉,收複河東,便成了最佳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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