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默契推理(1/2)

    三人重聚，也就沒必要非得去東麵水榭了。

    隨便找了個僻靜的涼亭坐下，晏錦直接進入正題，“徐樂碰到的那個女教習，絕對有問題。”

    “怎麽說？”王和穗捧場的問道：“教坊雖然明麵上是調教獲罪官眷和替宮中培養伶人樂師的，但實際上也有許多能找到門路的良家女子會投身教坊，以期今後能嫁入豪門為妾。”

    “所以教坊的教習私底下找樂康侯世子這樣的貴公子推舉舞姬，也是私底下常見的事。”

    王和穗頓了頓，又道：“況且雖然你遇到的女教習手上有傷，但也不是咱們尋找的那種利刃損傷......”

    晏錦詳細解釋起來，“你說的有理，但重點是，那女教習手上的抓傷，不是她說的自己撓的。”

    她伸出自己白嫩嫩的小手做示範，“自己抓傷自己，方向多是由指尖到手背這個方向。”虛撓一下，晏錦換了個別扭的姿勢，“而她手上的抓傷，是由手背到指尖這個方向的。”

    季臨淵眯了眯眼，“即便她手上的抓傷真是別人所為，那又能說明什麽？”

    晏錦認真道：“首先我們確定，教坊的教習都是憑本事吃飯的，她們能想出塗抹魚膠保護手指的辦法，就一定會非常注意雙手的保養。”

    “其次，就算教習之間不是全然太平，但表麵和氣總能維持的吧？女教習之間即便私下爭執，也有太多法子能毀了對方的手，而不太可能用指甲撓傷對方。那是兩敗俱傷，也太容易留下證據。”

    “那麽問題來了。”晏錦看向王和穗，“你也說了，除了罪臣官眷之外，教坊裏調教的女子，多是自己找上門來的。”

    “當今陛下仁厚，已經有數年沒有重罪責罰過下臣，教坊裏想找出一個罪臣官眷都難。那麽剩下的就是自己找上門的。”

    晏錦攤手，“說嚴重點兒，那些女子的前途都握在教習手中，不努力巴結就算木訥的了，怎麽可能有敢大膽攻擊教習的？”

    “即便真有這樣的，那個女教習又何必替其遮掩？”

    季臨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若真如你推測的一般，那抓傷女教習的女子，就不是自願的。”

    晏錦滿意的拍手，“對！抓傷她的人，是被迫的！”

    “而現在所有被發現的女子屍體，還有一個共同點是我們之前沒有發現的！”

    季臨淵看著她，眉眼間露出一抹淡笑，“她們都是教坊教習最喜歡挑選的良家女。”

    教坊中，除了少部分天賦絕佳的是從小就挑選出來，悉心栽培的之外，剩下的都是十二三歲才被送入教坊的。

    這個歲數的女子已經能看出模樣是否出挑，又目標明確就是嫁入豪門，不像幼女一樣會被繁重的練習給壓得一直哭鬧。

    培養個一兩年，就能送入各個豪門世家府中，輕鬆賺一筆賞錢。

    晏錦往身後的欄杆上一靠，翹著腿晃悠著，臉上帶著濃濃的冷笑，“我之前就一直奇怪，那麽多良家女子，采花賊是怎麽一盯一個準的？”

    “靠教坊的女教習去接近、挑選，並把選定的目標私下誘出，方便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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