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仁者之仁(1/2)

    “真的？”柳十三看他一臉的稚氣，不像是慣犯。

    “千真萬確，這是第一次，就碰見您了。別！別送我去公安局，我娘還沒人照顧呢。”月光下，這小子竟然流下一臉的淚水。

    柳十三一下子就心軟了，千錯萬錯，孝敬爹娘就沒有錯，出發點還是好的，難得他有這份孝心。就把手鬆開了；“好了！快回家吧。”

    那小子見狀，呆滯了一下，朝柳十三鞠了一躬，從地上撿起那把菜刀，轉身就走。

    “站住！”

    沒走幾步，柳十三急忙把他喊住。

    “大哥！你，你不會是反悔了吧？”那男孩一臉的膽怯，揉著手腕說道。

    “你剛才說你媽媽病了？帶我去看看唄！”

    破敗的小院子，沒有大門，用槐條編成的籬笆門半敞開著。三間小屋，泥土夯成的，燈光昏暗。一張小床，用石頭門板打成的，沒有蚊帳，熏蚊用的艾草的問道特別濃重。柳十三走進去，就忍不住咳嗽起來。

    “二牛！半夜三更的你去哪裏了？”一個微弱的聲音從那張小床上傳了過來。

    柳十三吃了一嚇。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形同槁枯，削瘦如柴，麵如黃紙，息如抽絲。一雙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然而，她的小腹卻異常的突起。在地上，斑斑的血跡。

    “娘！我去給你找醫生了。”二牛靠近母親，緊緊抓住他母親的手。

    “咳咳！孩子，找什麽醫生呀？咱沒錢給人家，再說了，娘的病自己心裏最清楚！”老太太看見柳十三，身體蠕動了一下，想爬起來，但是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了。

    “大娘！您躺好了，別動。我給您看看。”柳十三看著老太太，就想起自己的老娘，心底裏毫無緣由的泛起一陣陣酸楚。

    反複嘔吐，食內有血，全身削瘦，腹部漲水。這些症狀，應該是胃癌晚期的症狀。柳十三簡單的看了幾眼，做出了這個判斷。伸手在她那隆起的胃部按了一按。老人家臉上的虛汗就流了下來。心底一寒，已經沒有回天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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