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流產了？

以為她是躺在地上裝模作樣，楊琦安剛要走上前查看，卻看見從寧柏的腿間緩緩流淌出一片紅色，嚇得她驚慌失色。 不遠處有一個婦女不可思議地議論，“這是流產了？” 流產？ 楊琦安渾身緊張地顫抖起來，地板上躺著的女人看起來疼痛的很。 這不關她的事，她隻是輕輕一推，怎麽就…… 幾名熱心的客人實在看不下去了，趕緊跑過來查看寧柏的傷勢，一邊詢問一邊撥打急救電話，周圍圍上來的人也隨之越來越多。 楊琦安驚嚇地一步一步往後退，逐漸退開了那個圈子。 最後掉頭，踩著高跟鞋快速地逃跑了。 她那雙推人的手，不停地在衣服上擦拭，明明沒有汙漬，她卻擦個沒完沒了。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是她自作自受，這是她的報應，報應……” 她一邊快速地走，一邊喃喃自語，安撫著自己惶恐不安的心緒。 休閑吧裏的人圍做一團，急救車遲遲不見來影。 寧柏感覺到眼皮十分的厚重，用最後一點意識撐著不讓自己暈過去，但眼前的天旋地轉，和下腹傳來的陣陣劇痛，還是讓她閉上眼睛陷入了一片漆黑。 她的孩子……不能有事。 忽然，從人群後麵擠進來一個男人，看見地上的情形，二話不說就攔腰抱起寧柏，快速走出門去。 淨白的醫院病房內安靜的隻聽得見床上平緩的呼吸聲，空氣中似有似無地存留著血的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混在了一塊兒。 女人被門外的哭聲吵醒，她掙紮著從睡夢中醒過來，看見眼前陌生的環境，愣了幾分，環視了一圈，發現是醫院才鬆了一口氣。 忽然，她想起了什麽，手急促地摸上小腹的位置，雖然她處於懷孕早起，肚子根本看不出什麽幅度，可她卻堅信可以觸碰到孩子的溫度。 這或許就是一個做母親的，一種心靈上的溫暖吧。 但，此時…… 寧柏的手指將蓋住腹部的衣服緊緊揪起，死死咬住下嘴唇，眉間緊皺。 突然，病房的門打開了，進來的是一名女護士，手裏拿著病例卡。 “寧小姐，你醒了。”她略帶驚訝地走過來，霎時間又恢複了平靜。 寧柏皺著眉看向她，眼裏五味雜陳的，最後還是問出了口，“我的孩子……？” “……”小護士身子明顯震了一下，對上寧柏的眼睛，流露出惋惜的眼神，“寧小姐，你腹部收到重擊，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失血過多，能保住你的性命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寧柏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處順流而下。 小護士在醫院也不是第一天了，不過看到寧柏這樣明明很痛苦，卻壓抑著情緒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心疼，她勸了一句:“你還年輕，隻要好好保養身體，懷孕的幾率還是大的。” “謝謝你，我想靜靜。” 寧柏的聲音很虛弱，弱的讓小護士以為自己幻聽了。 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音，她再次睜開眼，腦袋裏嗡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