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你是他什麽人

麵對電話那頭根本問不出個所以然的結果，寧柏心急如焚，臉色越來越難看，握著手機的指尖泛白，捏的手機咯咯直響。 她眼眶瞬間紅成一片，皺了皺眉，硬生生將那股將要奪眶而出的熱淚壓製了下去。 猛地翻身下地，準備前往警局問個清楚，卻忘了腿上的傷，疼得她“嘶”地呼了一聲，顧不上疼痛，趕忙換了身衣服便踉踉蹌蹌地出了醫院。 夜晚，外麵的街道還是依舊熱鬧，燈紅酒綠的，冷風從半開著的車窗外灌進來，吹的寧柏麵色僵冷，可她卻隻是失神地看著窗外，一臉凝重。 “小姐，到了。”前排的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 寧柏沒有應聲，隻是看了一眼報價表，抽出一張一百塊的遞給司機，沒等他找錢就下車離開了。 她現在心心念念的隻有出事的父親，對身後司機的喊聲充耳不聞，也不在乎那些錢了。 走到警局門口，她一刻也沒有猶豫，直衝衝地走了進去，就像腿上沒有一絲傷口似的。 第一次進警察局，看著四周並不忙碌的環境，幾名混混耷拉著腦袋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像是犯了事，而看見寧柏進來時，眼睛全都流轉在了她身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眼神也毫不避諱地盯著。 一名四十多歲的男警察走過來，語氣不太好地問:“小姐，你有什麽事？” 寧柏潤了潤幹澀的喉嚨，幹咳一聲，“你好，我找一位姓寧的書記，他……他今天剛被你們帶進來的。” 說完，她的眼眶又紅了。 “你是他什麽人？”聽到姓寧的書記幾個字，男警察的口氣略帶懷疑和不屑。 “我是他女兒。” 她察覺到了警察惡劣的態度，便明白他在想什麽，無非就是嘲諷她們這些官宦子弟家出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丟人罷了。 但她堅信，不論是什麽事，父親都絕對是清白的！ 她冷著語氣，“能不能讓我見見他？” 警察冷哼，白了一眼她，語氣陰陽怪氣地說:“他是犯了事的市委書記，這可是大事情，我們頭吩咐過了，任何人不得探監，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說完，男警察頭也不回地走開了，遇上幾名同事，交頭接耳地談論了什麽。 寧柏站在原地，腳下像被灌了鉛一般，抬不起來，挪動不了。 此時此刻，她能清楚地聽到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很強烈，卻很無助。 三天後，寧柏父親的案件開庭審理，寧柏缺被拒之門外，完全沒機會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隻是庭院外響起一聲錘子敲定的聲音，緊接著大門敞開，湧出一些人，臉色沉重，眉頭緊鎖。 審理的最後結果是——寧市委書記革職暫時關押，名下財產一律收回。 寧柏臉色蒼白地跪坐在地上，連父親的麵都沒見到一麵，手機不停地響起，全是陌生的號碼，這幾天她已經被媒體轟炸的體無完膚，而母親那邊也傷心欲絕，幸虧還有傭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