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趕快登機(2/5)
趙銘澤在找唐梓婷之前，就已經下決心了，自己在這次撤僑任務過程中，不再回避唐梓婷，不再掩飾自己的感情。
趙銘澤發現一旦下了這個決心，自己整個人都突然輕鬆了。戀愛嗎，還是輕鬆點，快樂點，不要那麽沉重，讓戀愛有它該有的樣子，才最美好。
唐梓婷笑眯眯的說：“你忙完了？”
“嗯，我過來幫你忙，累不累。”
“累，不過我倆剛在一起，竟然就能一起出國，當然我不是說撤僑這件事情是好事，但我還是感到可開心了。你開心不？”
“嗯。”趙銘澤也笑，過去先故意摸了一下唐梓婷的手。
“臭流氓，放開。”
“我要搬箱子，摸錯了。”
“你別搬了。”
“這麽小氣。”
“不是，你忘了，有條例的，你們飛行員飛行前，積攢精力特別重要，我們不準找你們幫著做任何力氣活。”
“我大老爺們在旁邊看著小女孩勞動，隨便誰看到不得罵我不是人？”
“你不是重任在身嗎？你不用上手，要不然一會乘務長或者你師父看到了，又要罵人了。你在我身邊我就滿意了。”
“隻是看著你，就能給你充電是不？還是你身旁站著這樣的帥哥，會讓你力量因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加快流失啊？”
唐梓婷嘿嘿笑：“你怎麽這麽討厭，突然就說話老是不正經……”
“我看我不用幹活，就站在你旁邊，一會就會活活累死。有句俗話不是說嘛，那什麽盡，人就會亡嗎。”
“哎呀討厭！討厭死了你。”
“好了好了，不鬧了。”
唐梓婷笑著給了趙銘澤一個白眼，然後說：“其實知道我們要出任務，我還蠻擔心的。”
“擔心危險嗎？”
“不是。我也是將……”唐梓婷想說自己是將門之後，但話到嘴邊，硬生生抽了回去，改口說道：“我是擔心蔣妍妍，我倆現在的關係還瞞著她呢。我總覺得這樣特別不好。但說出來，我又怕失去她這個朋友。”
“這事我想好了。”
“嗯？”
“我想過無數次了，這種事情，沒有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不論我們怎麽做，都是她最好的朋友，和她喜歡的人走到一起了，她恐怕，都會有雙重背叛的感覺。”
“雙重背叛……真的沒有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嗎？”
趙銘澤看著唐梓婷，輕輕搖了搖頭：“這就是人生，不是考試，總有最正確的，最好的答案。人生經常就是這樣，給你的所有答案，沒有一個不惡心的，你隻能在惡心中，挑選一個最不惡心的……我們對蔣妍妍最公平的方式，就是開誠布公。我決定就把我們現在的關係，直接告訴她。”
“啊？直接告訴她……要不然我們等回來……”唐梓婷真的對和蔣妍妍坦白有恐懼感覺……
“相信我，不要再等了，我……我去和她說。”
唐梓婷低頭……看著綠色油漆的光亮地麵，又抬頭，看機艙方向。蔣妍妍就在機艙裏，也在搬東西……
唐梓婷鼓足勇氣說：“不要你一個人說。我倆一起吧……我也不應該逃避……”
趙銘澤輕輕握了一下唐梓婷的手，兩個人互相對視著，趙銘澤點了點頭：“那我們就這麽說定了，就今晚。”
“這麽快……好，今晚。”
“唐梓婷！”兩個人身後鄭馨雲的聲音響了起來，直接嚴肅地喊唐梓婷的名字。趙銘澤立即放開唐梓婷的手，唐梓婷背對著鄭馨雲，兩個人拉手鄭馨雲應該沒看到。
唐梓婷和趙銘澤都立即回頭，看鄭馨雲。
趙銘澤對鄭馨雲點頭說道：“鄭乘務長。”
“你們準備得怎麽樣了？”
“工作都做好了，我下來再看一圈。我想幫你們搬東西，但是唐梓婷嫌我力氣小，不讓我上手。”
“不是嫌你力氣小，你有更重要的事情，飛行需要集中精力，她要讓你幫她，那我就要批評她了。”
“哦……”趙銘澤笑了笑，“謝謝乘務長關心。”
“嘴還挺甜。你師父把這個立功的機會推薦給你，公司也是把作為好苗子，在著力培養，你好好飛，別給你師父丟臉。也別讓看好你的領導們失望。”
趙銘澤聽到鄭馨雲說話，有些吃驚。鄭馨雲不是和程嘉義鬧掰了嗎？那她說話的時候，怎麽還是站在程嘉義的立場上呢？
趙銘澤笑著點了點頭：“隻要是飛行任務，都一樣重要，不論是飛國內普通航線，還是到國外給祖國爭光，我都會百分之百盡全力，放心吧乘務長。”
“嘿！”鄭馨雲笑了，“還是你這個年輕人會說啊，這決心表的，夠經典。回頭我學給趙總他們，肯定又能成公司語錄。”
趙銘澤嘿嘿笑：“乘務長引導的好。”
鄭馨雲轉頭對唐梓婷說道：“說正事，婷婷，剛接到通知，這次飛行，你不去了。公司已經調＊＊＊過來接替你，你一會就回公司總部。”
“啊？！”趙銘澤和唐梓婷同時啊出了聲。
唐梓婷眨了眨眼睛，腦子裏又把剛才鄭馨雲突然對自己說的話過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理解錯誤，有些激動得追問道：“不讓我去了，為什麽啊？乘務長？難道是我又犯錯誤了？”
“犯什麽錯誤？是好事。你前幾天大戰劇組勇鬥製片順便滅火的光榮事跡都忘了？Ｃ９１９首航馬上就要到了，公司公關部要搞一係列的宣傳活動，需要一個空姐形象代言人，你正好在網絡上火過，也算是有資曆背景了，公關部強烈要求用你做代言人。馬上珠海有個航展，國產大飛機之前一直放迷魂彈，結果是給搞了個驚喜，今天下午才突然宣布也要在航展上亮相，公關部那邊接到消息，立即向我們這邊要人，你去那，要拍我們公司和Ｃ９１９的宣傳片，硬照，還有首航時的安全演示錄像，你也要趁機會錄製好。你一會回總部先到公關部報個到，回去準備準備，明天上午就去珠海。好好幹，少吃點保持好上鏡的形象，別給我們丟臉。”
唐梓婷心裏對當什麽形象代言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一想到要出風頭，自己心裏還有點打鼓。而且更關鍵的是，本來自己以為要和趙銘澤一起出撤僑任務，自己又緊張，又開心。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在一起，吃粑粑也是天堂。多樂嗬啊。現在卻突然又要分開。
但自己走了，今晚不用過蔣妍妍那個坦白關……自己心裏壓力一下少了好多。這感覺就有點像半夜被尿憋醒了，不尿不但睡不著覺，越憋越難受，最後遲早也要離開溫暖的被窩，去冰冷的衛生間。但能拖一會是一會。先維持現狀……
唐梓婷轉頭看趙銘澤，眼神裏充滿失望和不舍。
趙銘澤一聽到鄭馨雲宣布消息，心中就咯噔一下。自己本來是想在眼睛檢查結果前，躲開唐梓婷的，後來接了任務，自己以為是老天爺強迫他們在一起，給出的吉兆。自己還歡欣鼓舞。
但實際上老天爺最後給出的答案，確是不但不讓他們得到機會向蔣妍妍坦白，而且還要將自己和唐梓婷生生分開。這回分開的真徹底，不但見不到麵，因為保密要求，連電話，微信都不能發。
分開，才是老天爺真正的意思嗎？
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的眼睛，可能真的有問題，老天爺在給出提示……
趙銘澤一下子感覺自己的情緒沮喪起來，眼睛看著地麵，回避唐梓婷的目光……
鄭馨雲是戰鬥經驗豐富的過來人，早就看出來唐梓婷對趙銘澤的好感。年輕人嗎，一定要愛上個誰，自己能理解，當年自己也是傻乎乎愛上了程嘉義，結果把自己活活耽誤成了現在這樣。虐緣。一代一代女的都是這麽不斷重複著昨天的故事……
鄭馨雲搖了搖頭，說：“看一看差不多就行了。一會趙總他們就要回公司，有商務車，趙總答應了帶你一起回去。你趕快去吧。”
“……哦……”唐梓婷又看了趙銘澤一眼，說，“那我走了……乘務長。”
鄭馨雲實在看不下去了，心裏嘿嘿笑了一下，說：“你看著辦吧，我先走了。”
“啊……”
趙總把程嘉義叫到一個小會議室，說：“我怎麽聽Ｊａｓｏｎ說你不想飛Ｃ９１９了？”
“哦……沒有，那天有點事情。”
“我跟你說，嘉義，這是天大的好機會，你不要浪費。而且Ｃ９１９之前的飛行培訓課程你都完整參加了，你這……”
“Ｊａｓｏｎ是個優秀的飛行員，他飛，公司可以放心。”
“Ｊａｓｏｎ？Ｊａｓｏｎ還是有他的局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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