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首相

第二百六十二章 若真如此實我大明之幸(1/2)

    望著張居正的背影,高拱滿是疑惑,小聲自語道:“看看他寫些什麽再說!”說著,快步回到書案前,細讀張居正的兩篇壽序。他翻開《翰林為師相高公六十壽序》,隻見上寫道:“今少師高公,起家詞林,已隱然有公輔之望,公亦以平治天下為己責”,他點頭,“還是叔大知我!”又接著讀下去,“嚐與餘言:‘大臣柄國之政,譬之提衡’,餘深味其言,書之座右,用以自鏡。”高拱又點頭,“嗯,是我說於叔大的,虧他還記得,當做了座右銘!”他慨歎一聲,繼續閱看,“其後與公同典胄監,校書天祿,及相繼登政府…”高拱又一次抬起頭,仿佛回到了當年帶著張居正領國子監、校《永樂大典》時彼此親密無間的歲月。

    “彼時,金石之交,真是金石之交啊!”高拱又慨歎了一聲。他呷了口茶,繼續往下閱看,“則見公虛懷夷氣,開誠布公。”讀到這一句,高拱眼睛為之一亮,反複讀了幾遍,確認沒有看錯,“叔大說出這樣的話,總算沒有白交一場,到底是知己啊!”

    感慨了一陣,再讀下去:“有所舉措,不我賢愚,一因其人;有所可否,不我是非,一準於理;有所彰癉,不我愛憎,一裁於法;有所罷行,不我張弛,一因於時。無兢兢以貶氣,無屑屑以遠嫌。身為相國,兼總銓務,二年於茲。其所察舉汰黜,不啻數百千人矣。然皆詢之師言,協於公議。即賢耶,雖仇必舉,亦不以其嚐有德於己焉,而嫌於酬之也;即不肖耶,雖親必斥,亦不以其嚐有惡於己,而嫌於惡之也。少有差池,改不旋踵;一言當心,應若響答。蓋公向之所言無一不售者,公信可謂平格之臣已!”

    高拱心裏熱乎乎的,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書案:“叔大這些話,可謂公允之言!”

    “餘無似,獲從公後,二十有餘年。茲又奉皇上手詔,諭以同心輔政。自惟駑下,公之才十倍於餘,何足仰讚其萬一。亦惟以公素所以教我者而共相勵翼,以仰副上之委托,則餘已有榮幸焉!”

    讀了這幾行字,高拱眼前,浮現出當年兩人“相期以相業”時的場景,聯手執政,振興大明,正是兩人的共同願景,如今願景已變為現實,張居正若真如所說的這樣,“以公素所以教我者而共相勵翼”,該有多好!他一拍書案道,“看看下一篇,叔大說些什麽!”翻開《門生為師相中玄高公六十壽序》,小聲讀了起來:

    天佑國家,必有耆碩魁壘之士,以據鼎軸而斡機衡,然後其主不勞,而休美無疆之業,可衍而昌也。自昔有道之長莫如周,周之盛莫如成王,成王相業莫如周公。周公身為太傅,操塚宰之權,而天下不疑,周道以隆,天下歸德焉。老成人之重國家固如此。今少師中玄相公,相肅皇帝及今天子有年矣。入則陳王道之閎,啟乃心,納乎聖聽;出則兼塚宰之重,鳩眾才,庀乎主職。以餘所睹,按周公之往跡,抑何符也!

    “叔大把高某譽為周公,過譽了!”高拱含笑道,“不過,史稱周公為相八十年,恐也是傳說而已。若上天再讓我輔佐今上八年,振興大明,當不在話下!”

    公嚐授經天子,天子改容而師事之。比參大政,發謀揆策,受如流水。其著者:肅皇帝憑玉幾而授顧命,天下莫不聞,論者乃罪方士,汙蔑先皇,規脫己責,公為抗疏辯之。君臣父子之義,若揭日月而行也。

    “喔呀!”高拱有些意外,“叔大對我糾正《嘉靖遺詔》,竟是讚同的,而且公開說出來了,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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