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都是凶手

“他要做什麽？”沈瓊玖有種不好的預感，連聲音都變地顫抖。 徐東嘲弄：“季家是在他手裏毀掉的，他要把它奪回來。” 葉宏死了，連人帶車翻下盤山公路，車毀人亡，死亡地點是葬著他妻子的那座山的山腳下，死亡時間是他妻子的忌日。 李總剛從墓地回來，便急不可耐地宣布葉宏融資他們公司，甚至揚眉吐氣地曬了葉宏在合同上的簽字。 警察經過勘察，葉宏是刹車失靈導致的車毀人亡。 而就在警察拘捕李總時，沈瓊玖卻自首：“人是我殺的。” “怎麽殺的？” 沈瓊玖陷入了回憶，回憶裏季向鴻抱著哭的撕心離肺的葉翡。 葉翡泣不成聲：“他出行向來是帶司機的，今天是我媽的忌日，每年的這一天他都去墓地跟她獨處，隻有這一天！這是有預謀的，我爸爸的死不是意外！” 她隔著太平間的門縫，看到葉翡死死地抓著季向鴻的衣服，無助且不甘地靠在他懷裏，她還看到季向鴻的目光落到葉宏的遺體上，他的眼神沉寂如水，仿佛早就知曉這一切。 “他那麽小心的人，怎麽可能連刹車失靈都不知道？”葉翡陷入了魔怔的呢喃，“就算把整個泉城翻過來，我也要找到殺人凶手，讓她血債血償！” 沈瓊玖聽著葉翡的哭聲、怨恨聲，她知道，葉家的勢力要找到這個人很容易。 於是她來自首，把在醫院聽到的複述。 季向鴻目光如炬地盯著探監室內的沈瓊玖，咬牙切齒地講：“不是你。” 沒人知道他發現她不見了，又聽徐東說她去自首了，那種如遭重擊的焦慮。 沈瓊玖低著頭：“是我”，她抬起頭笑，笑的快要落淚，“你還不知道吧，葉宏是李總的姐夫。” 當年的葉宏還是一個勤懇的臨床醫生，有一個即將臨盆的愛妻，但葉宏卻因為醫療事故含冤入獄，李銳將這件事告訴了他姐李馨，也就是葉宏的愛妻，導致李馨大出血喪命，葉宏出獄後恨不的殺了他，卻因他養了幾年小葉瓷而忍了下來，最終隻是跟李銳斷了聯係，沒人知道他們這層關係。 而瓊玖是在李總喝醉時聽他說的，她自嘲的笑了笑：“他折磨我、虐待我，我恨他，恨不得殺了他，可葉宏威脅我放過他，我一個無權無勢無依無靠的女人，隻有一條賤命，我拿什麽跟葉宏鬥？葉宏？他毀了我的婚姻，傷了我最愛的人，我早就對他恨之入骨。” 她一心求死，她怕死，可她不怕替季向鴻死。 季向鴻眼底有滔天的恨意：“蘇瑾城？沈瓊玖你既然那麽愛他，又為什麽跟我上/床？” 沈瓊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盛大，心裏卻是苦澀的：“不下點血本，怎麽扳倒季家呢？”，她的眼睛明亮如燈，意味深長地看向他，“葉宏死了，隻要你娶了葉翡，葉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你的季家，我還你了。 “沈瓊玖，你這樣做算什麽，賠償麽？” 季向鴻垂落的拳頭緊握，他不知道沈瓊玖到底在替誰頂罪，他潛意識地想到蘇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