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柳惠之(1/3)

    話說語詩病倒後柳惠之在她身邊照顧，沒想到皇上會過來，他聽見語詩和皇上之間的交談，他十分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雖然自己對晉王沒什麽好感，特別是因為他對語詩的冷漠，令他對晉王有些反感。在他的眼中，語詩是個非常獨特的人，她有自己的個性、有自己的理想、對事物有自己獨立的看法，不依附於他人生活，這些特質，正是絕大多數女人所不具備的，特別是宮裏的人。她不卑不亢，從不趨炎附勢，即便是對下層的宮人她都十分友善，絲毫沒有架子，她是這肮髒宮廷中最潔淨的一縷空氣。他想，也許正是這樣，才讓她在皇上的心中占了那麽重要的位子吧！可是，他不懂他們之間的這份感情，他認為皇上也許是因為看慣豔麗的東西之後才被她的清新吸引，他並不相信皇上會真正愛上她，正如他所想，皇上隻是換了胃口而已，等到過一段時間，他又會恢複以前的生活了。但是，如果真是這樣，語詩不就太慘了嗎？

    他從來都不相信這世上還有真正的愛情，那些都隻不過是文人們閑來無事寫著騙人的，至少對他而言是這樣，他不會愛誰。隻是現在，他和皇上一樣，看到了語詩的美麗之處，而這些正是晉王沒有注意到的。他也喜歡見她，和她談話，盡管他們經常談論的是醫學方麵的內容。他不明白，為什麽語詩會一直堅持研習醫術？這些東西對於她的生存絲毫沒有用處，可正是這些疑問，一直吸引著他向她走近。

    她的燒漸漸退了下去，杜明月進來說太後問王妃怎麽樣了，他說燒已經退了。看著她還睡著，杜明月對他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柳大人，晉王妃永遠都是晉王妃，她是太後娘娘的兒媳婦！”他點點頭，說道：“我知道啊！”她說：“大人要是有事的話，就讓奴婢等伺候王妃吧！這本是奴婢們的差事，就不勞煩大人了！”他有些慍怒，說道：“王妃還沒有醒過，萬一有什麽事，你們這些奴婢知道該怎麽辦嗎？太後那邊自有我去說！”她說道：“奴婢並沒有要冒犯大人的意思，隻是想說一句，男女有別！”他明白她的意思：“你能這樣為王妃著想，真是難得！隻是本官也有一句話，清者自清！”她行禮，退了出去。

    直到傍晚時分，語詩才清醒過來，她見柳惠之在自己身邊，很是意外。問道：“剛才一直是你嗎？”他把毛巾拿開，摸著她的額頭，笑道：“不是我還是誰？難道王妃不想看見在下？”她有氣無力地答道：“沒有，隻是不想又麻煩到大人了！”她想起身坐著，他扶她坐起來，他問道：“你想吃點什麽，我吩咐禦膳房去做！”見他離自己這麽近，她故意往床內挪了挪，他也注意到兩人之間距離有點太近，便站起身，說道：“你剛剛醒來，稍微吃一點東西，然後再服些藥，好好睡一覺就好了！我讓他們給你又加了兩床被子，你要是還覺著冷，就再端幾個火盆進來。你不要隻顧著照看太後，把自己這麽不愛惜！”她抬起頭看著燭光映照下他那張俊朗的麵龐，笑了：“大人這麽關心我，真是有點受寵若驚了！”

    他說道：“你不值得我關心嗎？難道晉王冷落你，你就可以這樣輕視自己的身體嗎？”她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過了良久，才說：“這跟王爺沒關係，請大人以後不要再說起來了，好嗎？”見他不語，她問道：“今天一直隻有你嗎？沒有別人再進來？”他給她倒了杯水，端過來，問道：“你還想誰過來？”她搖搖頭，原來果真是夢，他就在自己的夢裏。

    柳惠之囑咐她注意休息，又叫她房裏的宮女們小心服侍著，便告辭了。她偷偷笑了，心想，柳惠之呀柳惠之，原來你就是這樣讓大家都喜歡你的。

    他進到太後的內室，稟報了語詩的病情，並要太後安心，說她不日就可以下地了。太後聽後放心多了，要留他一起用晚膳，他說有事還要回太醫院，便告辭了。太後並未懷疑自己心愛的外甥與兒媳婦之間會有什麽事，她相信這兩個孩子。雖然惠之天性風流，可是也懂得分寸，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讓他在後宮這麽自由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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