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萌寵妃:邪王誘愛小傻妃

第34章 禍水(3/5)

    明珠默然不語,頑固得像塊石頭。

    等到顧若兒與容嬤嬤一前一後離去,她這才鬆了口氣。身體也在瞬間彎曲,渾身說不出的疼,動一下就會帶動傷口。顫抖著雙手環住身體,想要為自己取暖。她突然笑了起來,喃喃自語。

    “夜明珠,你死了倒是一了白了。如果你活著,也不過是被人欺淩。”

    原是癡兒的本尊,恐怕死也不知何故!

    明珠一直跪到了晚上,雙膝已經磨破了皮,鮮血從膝蓋滲出,絲絲血跡沾染了搓衣板。她連一動也不敢動了,因為動下就會疼。可若是不動,也很疼。她是怕疼的,但是從今往後,就算是疼,她也得忍。

    忍多久?忍到她逃出這裏!

    暗房的門被人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明珠以為是容嬤嬤折回,又是一陣心悸。

    可誰知,長相平凡普通的丫鬟走到她麵前蹲下身子。她一把扶住明珠,小聲地提醒道,“容嬤嬤讓我來帶你回房,記著,你可不許出聲喊疼。如果喊了疼,那容嬤嬤下次打起來還要狠!”

    明珠有些發笑,她早已疼得說不出話來了。就算是疼,也無力喊出口啊!

    “小心點!”丫鬟放慢了動作,將她扶了起來。

    膝蓋直起,非人的疼痛順著骨頭刺入心口,明珠皺緊了眉頭。她咬著唇,連唇也咬破出了血。一路上,她走得十分緩慢。沒由來得想到了童話故事裏的美人魚,也許用魚尾換來的雙腿,行走時就是這個感覺。

    等到回到自己的臥房,明珠一沾上床塌,倒抽一口冷氣。

    “你等等!我去給你拿金瘡藥!”丫鬟叮嚀了一聲,匆匆離去。

    明珠背上滿是藤條落下的痕跡,她無法翻躺在床塌上。

    沒過一會兒,丫鬟去了金瘡藥趕回。她關了門,奔到床沿坐下,小心翼翼地給明珠上藥。衣服已經粘著傷口,難以扯下。丫鬟餘心不忍,安撫道,“你忍著點疼,若是疼得厲害,那就咬著枕頭。”

    “恩!”明珠點頭,果然咬住了枕頭。

    丫鬟這才將衣服撕扯下,連皮帶肉的,一條一條的痕跡布滿整張脊背,像是魚網一般,簡直不堪入目。丫鬟自小由容嬤嬤調教,自然挨過不少打,可卻也不曾這樣被打,她一邊上藥,一邊憐惜地說道,“聽說你曾是王爺的小妾,這也難怪了。”

    “往後你可得當心點,千萬不出了差錯。”

    明珠又是點頭,緊咬住枕頭,不許自己掉淚,更不許自己懦弱。

    好不容易上完藥,這才舒服了些。

    丫鬟將被子蓋在她身上,低頭望向她,“你性子真倔,竟然沒掉一滴淚。”

    “忍忍就過了,哭也沒用。”明珠輕聲說道,扭頭對望於她,“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冬梅。你呢?”

    “我叫明珠。”

    “咕嚕咕嚕——”剛打完招呼,有人的肚子叫了。

    明珠早已餓得不行,這下子更是饑餓難忍。

    “給你!”冬梅從懷裏取出兩隻饅頭,放到了她麵前,“還有點熱。我偷偷拿的!噓!”

    明珠眼睛一亮,揚起笑臉,“謝謝你。”

    明珠是在三天後才下地,脊背上的傷結了疤,可膝蓋上的疼卻還未完全愈合。她走起來總會時不時抽痛,有些瘸瘸拐拐。可在外人麵前,她一直忍著疼痛,不讓人發現她的痛處。

    風戰修日日留宿煙雲樓,與顧若兒兩人更是如膠似漆。

    日子又是過了好幾日,倒也平安無事。

    隻不過打罵已成家常便飯,她開始慢慢習慣。畢竟打得多了,皮肉也開始厚了。

    午後十分,顧若兒起了興子要賞雪賞花。

    大雪尚未褪去,後花園一片白茫茫的銀色世界。而初春的梅花迎著嚴寒風霜盛開,一朵一朵豔麗動人,香氣更是芬芳。這個時候去遊園,正是恰好的時機。明珠有些開心,她確實有好幾天不曾離開過煙雲樓了。

    領路的是府裏的仆人,明珠一路上跟隨著顧若兒前行,聽著她與容嬤嬤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

    她一邊留心兩人,一邊則是扭頭環顧。

    王府的路太過複雜,縱橫交錯。倘若要逃,她不可能走正門,因為那兒全是侍衛。從煙雲樓到正門也太遠,恐怕半路上就被人發現了。可是王府的後門到底在哪兒呢?她十分困惑!

    沒有後門,總有側門吧?明珠暗暗思索。

    走了一段路,終於來到了西園。

    西園同東園大同小異,卻比東園多了些假山小橋流水。而東園滿則是滿園的梅樹,少了些叮咚樂趣。池子裏已經結了冰,偶爾可見魚兒一閃而過的靈活身影。明珠低頭瞧見,心裏想起與夏兒一起捉魚的日子。

    自她走後與夏兒再也沒有聯係,不知道夏兒怎樣,也不知道兔子怎樣。

    咻——一陣冷風呼嘯襲來——

    明珠一顫,卻聽見顧若兒道了一聲“冷”,容嬤嬤立刻扭頭吩咐,“夫人冷了,你立刻折回取件鬥篷!若是夫人得了風寒,唯你是問!”

    “是!”明珠回道,急忙匆匆扭頭。

    明珠呼著大團白氣,一路小跑,其一是怕容嬤嬤再找借口打她,其二則是天太冷,做些運動可以禦寒。抬頭望向遠處,卻見一男一女朝她徐徐走來。

    男子青衣打扮,一看就知是府裏的下人。

    而那女子走得微慢了些,跟隨在後。圓臉稚氣,穿著素衣。

    明珠定睛仔細一瞧,心中一喜,竟然是夏兒!立刻加快了步伐,朝著夏兒跑去。等到跑近了些,夏兒也瞧見了她,眼神裏流露出驚喜。明珠剛想開口呼喊,卻見她朝著自己搖頭。

    夏兒又指了指前麵的男子,甩了甩手。

    明珠當下明白夏兒是在告誡自己,立刻收了喜色。她又放慢了步伐,不急不徐地朝前走去。擦肩而過的時候,兩人互相對望,深深地注目。夏兒依舊如初,對著她就眼眶泛紅。

    突然有種莫名的親切感,恐怕她是太孤單了。

    明珠朝她微笑,動了動唇,無聲地說著“我、沒、事”這三個字。

    直到兩人漸行漸遠,明珠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夏兒瘦小的背影在風中蕭瑟,她並沒有回頭。明珠知道她不能回頭,因為現在的立場也不許她回頭。隻好收回目光,又是小跑,看來她要找個方法去見上夏兒一麵!

    煙雲樓前院,冬梅與另一個丫鬟冬竹正在擦拭柱子。瞧見明珠的身影,冬梅狐疑地問道,“明珠,你怎麽獨自回來了?”

    “夫人有點冷,容嬤嬤命我回來取件鬥篷。”明珠笑著回道。

    冬竹年紀小,極為害怕容嬤嬤的毒打,聽見如此,立刻催促道,“那你快些取了送去,晚了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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