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4章 顏輕盈,你回到他身邊吧(1/4)
她都這麽了,我便也坦然,不做什麽偽善的麵孔,道:“那麽,在我真的抓你去放血之前,你想好了嗎?”
南宮離珠看了我一會兒,然後轉身往裏走。
“進來吧。”
“……”
“外麵有光,我不舒服。要談就進來談。”
她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看見我仍然站在門口,便似笑非笑的道:“怎麽,難不成你現在還會害怕我了?”
“……”
我當然不是害怕她。
過去是她高高在上,榮寵有加,一直壓在我的頭上,而現在,我們的身份似乎完全對調了,我也不再是當初那個處處受人欺淩,朝不保夕的嶽青嬰。
要害怕,其實應該是她害怕我,害怕我真的把她抓回去放血才是。
但是,看著她這個沉悶的帳篷,幾乎沒有一點光,我卻真的不太想走進去,並不是擔心她會對我不利,而是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好像,好像會失去什麽?
我的心裏這一瞬間想過了很多,但南宮離珠卻隻是冷冷的看著我,道:“若你不想跟我談,也無所謂。”
“……”
當然不是無所謂。
輕寒的性命,當然不會是“無所謂”。
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往裏走了一步,隻這一步人,從外麵踏進了帳篷裏,就立刻感覺到了裏麵那種森冷的氣息,而沉重的帳子在身後落下,立刻將光明也阻擋在了外麵。
有些晦暗的光線裏,南宮離珠坐到了剛剛那個陰暗的位置,是她的床上,而我也慢慢的走到了她對麵的那張床邊,坐下。
想來,這個畫麵,頗有些陰暗感。
可是當我抬起頭來看向她的目光的時候,卻愣住了。
因為,她那雙發紅的眼睛在晦暗的光線下微微的閃爍著,卻不是那種陰森冰冷的光芒,反倒,是滾燙的——淚光。
我一蹙眉頭:“你——”
“顏輕盈,”她突然開口叫我的名字,聲音卻有一種難以想象的空洞,好像不是從她的喉嚨裏發出的,而是從一個無底的幽深窟穴裏傳來的,我被她這樣的聲音叫得微微顫了一下,就聽見她道:“你為什麽要出現呢?”
“……”
“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現,你的存在,對我來就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莫大的諷刺……
看著她通紅的眼睛,我想了一會兒,淡淡的笑了笑。
現在的她看起來很熟悉,我想了想才想起來,曾經的我應該也有過這樣的時候,雖然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樣子,可我猜想,當初在揚州,裴元灝當著她的麵一掌將我摑倒在地的時候,我的神情,應該差不多就是這樣。
那個時候的她,看著我,就像是高高的雲端上的仙子,看著腳底的泥,她從來沒有把我當做過對手,甚至在我已經被打入大牢,受盡酷刑之後,還來看我。
那個時候的她,滿心認為可以贏我。
而多年以後,回頭看當時的我們,再看看眼下的我們,也許,真的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我也看了她一會兒,淡淡道:“南宮貴妃何必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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