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1章 天象預示，是真的(1/3)

    我一字一字的道：“裴家的人到底是什麽來曆？他們為什麽要南下？”

    鐵騎王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目光忽閃著看著我的眼睛，道：“顏姐剛剛談起了隴西軍，現在又問裴家的來曆……你，是在暗示本王什麽嗎？”

    我淡淡道：“我沒有暗示你什麽。”

    “……”

    “我若要暗示，起碼是我自己已經弄清楚了一些事情。但我現在，是真的想要從大王這裏尋求一個答案。”

    “……”

    “裴家，到底是什麽來曆？”

    鐵騎王沉默了一會兒，眉頭也微微蹙起，是真的在回想，我也並不催促，隻平靜的看著他，兩個人安靜了好一會兒，我才聽見他慢慢的道：“裴家的來曆，對我們這一輩的人來，已經不太清楚了。”

    “他們很早就出現在了草原上？”

    “是的。至少，是在本王的爺爺那一輩，裴家的人就已經慢慢開始創建自己的勢力。”

    “你他們開始慢慢的創建自己的勢力，是指——”

    “自然就是吞並其他的部落。”

    到這一點，鐵騎王非常的坦然：“草原非常的遼闊，到任何地方都可以生存，但牛羊和人口是有限的，要擴大自己的勢力，自然就是要更多的人口，養更多的牛羊，而最快的方法，當然就是並吞其他的部落。”

    “裴家的人，並吞了許多其他的部落？”

    “不錯，聽我爺爺起，他們一開始出現的時候，都沒有人注意過，甚至不知道他們從什麽時候開始，形成了一支人馬。”

    “……”

    “即使那樣，也沒有人注意過他們，草原上這樣的人馬太多了，存在的時間往往都不會很長，就像流星一樣轉瞬即逝，不是被人吞並，就是被人滅掉。但裴氏的人卻不同，他們一直存在著，而且慢慢的集聚自己的勢力。”

    “……”

    “在短短幾十年間，他們從一開始根本無人知曉，到形成了一支強大的部落，幾乎，就跟我們八大王一樣。”

    “那他們為什麽沒有成為八大王之一？”

    “……”

    鐵騎王又安靜了下來，似乎又在回想，但這一次，他回想的時間沒有那麽長，慢慢道：“有的時候，事情的結果隻有一個，原因卻有很多。”

    “……”

    “可能，除了身在這件事當中的人，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

    “若要本王來看，也許——裴家的人並不想成為八大王，或者，他們的眼睛看的，從來都不是草原。”

    我的聲音微微的有些發抖：“那他們的眼睛看的，是哪裏呢？”

    鐵騎王看向我，道：“目之所及，身之所至。”

    “……”

    “他們如今在哪裏，那他們的眼睛就看在哪裏。”

    “所以，”我話的時候，喉嚨微微的有些發梗，硬吞了一口口水，才又道：“他們一直看著的，都是中原？”

    鐵騎王看著我，沒有話。

    當然是中原。

    從古到今，雖然北方民族一直都是中原王朝懸在頭頂的一把劍，可是他們所作的最多就是滋擾侵害，掠奪的財富，能真正南下占領中原的，千百年來，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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