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1章 追殺你們的人，是高皇帝？(2/3)

    “……”

    他完了，我還有好一會兒都回不過神來，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向周圍。

    這個道觀竟然是母親給他們修的，難怪道觀雖然，可裏麵卻很精致，完全沒有露出拮據的樣子，母親出錢，當然也不會氣，可是不讓他們再收徒增加人事，道觀也就不用修得太大，所以這個的叢雲觀，就這麽定了下來。

    我看了一會兒，收回目光，又看向這位住持道長。

    “那當年，你們為什麽會被人追殺？我娘救下你們之後，跟你們談了什麽？”

    問到這個問題，這位道長不再像之前那樣有問必答，口若懸河，反倒猶豫的看了我一眼，花白的眉毛都皺了起來。

    我笑了笑，道：“道長對我還是不放心？”

    他急忙擺手：“大姐是恩人之女，我們怎麽敢對大姐不放心。隻是——”

    我道：“隻是，我是跟皇帝一起來的，你們是對他，不放心？”

    他沒有話，隻是目光劇烈的閃爍了起來。

    我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許多，但最清楚的，就是戒備和恐懼。

    “真的是皇帝？”

    “……”

    “道長，你對皇帝這麽戒備，是不是因為當年——”

    我的話沒完，好像害怕出來之後，會觸碰到什麽不該觸碰的東西，那道長整個人也微微的戰栗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我，無聲的目光中已經明了很多。

    我輕歎了一聲：“真的是嗎？”

    他道：“我們也不知道，可是我們當年遇到的那些事……”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感覺，有的事他未必是完全不知道，或者沒有猜測，隻是他的心中始終有顧忌，而讓他有所顧忌的，就是跟我一起來的裴元灝。

    我想了一會兒，便對著他鄭重的道：“道長，雖然我跟皇帝是一起來的，皇帝跟顏家的和談也已經進行了，但並不代表我對他要事事依順。母親要保護的人，我一樣會保護，母親要做的事，我必不會忤逆。”

    “……”

    “這一點，請你相信我。”

    聽見我這樣，他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像是終於從我的目光中找到了一點可以安心的東西，他長歎了一口氣，然後道：“好吧，既然如此，貧道知道什麽，想到了什麽，都會告訴大姐的。”

    我先問道：“你們白雲觀當年，是不是跟前朝的皇族來往密切。”

    他一聽這話，微微有些驚訝，但也不算意外的看著我：“原來，大姐也知道這件事了。”

    “是，我在宮中聽到過一些事，言無欲告訴我的。”

    “言無欲……”這個名字對他而言似乎已經是很遙遠的回憶了，他想了很久，才輕聲道：“原來是他，貧道們還以為他已經——，沒想到，他也步了師傅的後塵。”

    到這裏，他像是有些感慨似得，淡淡的搖了搖頭：“這個人，就是與眾不同。那個時候整個白雲觀裏所有的人都鑽研煉丹，皇上也更看重此道，偏偏他對這件事一點興趣都沒有，隻是經常抓著師傅和師兄弟們煉好的丹藥胡吃海塞，也不知是怎麽吃錯了藥，年紀輕輕的就白了頭，可身體倒是比別人更壯實一樣，也更輕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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