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7章 守著這個顏家，該有多寂寞？(2/3)

    “那這是什麽意思？”

    那個一直很安靜的年輕人想了許久，又慢慢的道：“我看，山長是主意已定了。”

    周圍的人立刻看著他：“什麽意思？”

    那人道：“子業剛剛也在，這一次論道的結果以合為勝。起來，西川和中原分裂已經數十年，要論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那是不是，眼下，也該合了呢？”

    到這個，那些人的臉上沒有了玩鬧的戲謔，都多了一份沉重。

    在大家都沉默下來的時候，那個年輕人又轉頭看向那個子業，道：“子業，你的看法如何？”

    子業沉默了一會兒，道：“我這一次原是要去西山書院助陣的，我認為，西川和中原分離已有數十年，斷無合之可能，更無合之必要。”

    眾人看著他：“然後呢？”

    “……”那人安靜了許久，然後輕聲道：“可是，聽到最後，我發現我不出來。”

    他低著頭兩隻手撐在桌上，肩胛高高慫起，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一眾兄弟，慢慢道：“咱們識文斷字，讀書明理，心裏多少都有一個興國安邦的願望，可眼下，西川地人希，平日行不過三五裏，見的人不過叔伯姨，縱有滿腹興國大計，也無用武之地。”

    旁邊的人安靜的聽著他的話，有人輕輕的點頭道：“是啊。”

    “眼下，中原戰火連綿，生靈塗炭，你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立刻有人道：“誰沒有？”

    “是啊，不別的，我哥哥就去了璧山，加入了劉家府兵，眼下已經打下淮安，聽要準備北上了。”

    “你哥哥是習武的，能有這番成就，倒也不負他這些年來寒暑不分的苦練。”

    “那咱們呢？”

    “咱們？”

    “咱們雖然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不能像他那樣上陣殺敵，難道就隻能看著他們建功立業嗎？”

    我聽著他們話聽得入了迷，連衛陽走到身邊坐下都沒發現，他也聽著那些人年輕人的談話，這個時候微笑著叫了我一聲：“表姐。”

    我驀地回過神來看著他：“啊？”

    他笑著又看了那邊一眼，然後道：“這場論道，果然是有些作用的。”

    看著那些年輕人臉上鄭重而嚴肅的表情，我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是啊。”

    素素忙道：“大姐，飯菜都要涼了，先吃吧。”

    完把碗筷塞到了我的手裏，我點點頭，便和他們一起吃了些東西，自然也就分不開心神去關注那幾個年輕人在什麽，隻是看著他們臉上眼中逐漸堅定起來的神情，我也明白，他們心中的炭紅已經被吹燃了起來。

    而西川的情況，也大致如此。

    晚上在客棧裏安安穩穩的過了一夜，第二早上紅著眼睛起來繼續趕路。

    衛陽也沒有多問，安安靜靜的陪著我坐在車裏，一路搖晃著，在骨架都快要晃散了的第三，我們進入了成都。

    我回來的消息沒有大肆宣揚，一路倒也平平安安的，等到了顏家，才剛下馬車，就看見紅姨站在邊上，眼睛比我還更紅，幾乎快要哭出來的看著我：“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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