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7章 你真的要逼死她嗎？(2/3)

    玉公公還有猶豫：“皇上……”

    “退下！”

    “是。”

    他應著，轉身揮了揮手，扣兒急忙走過去，幾個太監和侍衛也都跟著他一起匆匆的走了。

    這個時候，色更加黑了起來。

    燈籠一拿走了，眼前的光亮就一下子消失了，我聽見他往前走了一步，一直走到了我的麵前，高大的身影將最後一點光都遮擋住了，我有一種置身在最深的夜裏的感覺，幾乎要窒息一般，讓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他的目光緊盯著我不放：“你還是怕朕？”

    “……”

    “你這麽怕朕靠近你？”

    “……”

    我沉默了一會兒，慢慢道：“民女不是怕皇帝陛下，隻是——靠這麽近，不太好。”

    看著我冷硬的麵孔，他深吸了一口氣，道：“你非得跟朕這麽劍拔弩張的嗎？”

    “……”

    我想了想，其實也不是劍拔弩張，而是我現在見到他，不用像過去朝不保夕的時候那樣心翼翼，生怕一句話錯，一件事做錯，就是萬劫不複，我可以自己想的，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卻成了——劍拔弩張。

    我心裏苦笑了一聲，可這話，自然也不能明著。

    我隻輕輕的道：“陛下有什麽話就吧，我還想去看看妙言。”

    他看著我道：“朕勸你不要去。”

    “……”

    “你應該知道妙言現在這個樣子是為了什麽。”

    “……”

    “若你還沒有想好要怎麽回答她，或者……”他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竟也沒有把這句話完，隻沉聲道：“那你現在進去，隻會讓情況更糟糕。”

    “……”

    “你是她的親娘，難道你真的要逼死她才甘心嗎？”

    “……”

    他每一個字，我的心情就更沉重一分，當他到最後“逼死”兩個字的時候，明明知道這是多荒謬的一件事，但我卻已經沒有力氣反駁，隻是慢慢的轉過頭去，看向常晴的房間裏，燈光暗淡，似乎還能聽到常晴喃喃低語的聲音，應該是在勸著妙言。

    裴元灝看著我，道：“你先回去吧。”

    “……”

    我咬著牙，過了許久，還是道：“我現在隻去看她一眼，不見她。我看一眼就好。”

    他想了想，歎了口氣：“好吧。”

    完，自己往裏走去，我也跟在他身後。

    他走過去直接推開門，立刻一陣風吹了進去，常晴急忙起身：“皇上？”

    “朕來看看妙言。”

    他完，便反手將門關上一些，然後走了進去。

    我站在門口，急忙透過大門的縫隙往裏看去，就看見妙言靠坐在床頭，因為燈光暗淡的關係，她原本就消瘦的臉這個時候顯得更瘦了，好像連顴骨都高高的慫起，一雙眼睛也是黯然無光，看見裴元灝進來，便勉強起身道：“兒臣……拜見父皇。”

    “朕聽你不肯好好吃飯？怎麽回事？”

    “沒，沒有啊。”

    常晴急忙道：“妙言，你看你父皇也來看你了，難道你還不肯好好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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