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8章 他們兩的結局，會怎麽樣呢？(1/2)

    剛剛，是我在尋找她的目光，而現在，就變成了她緊盯著我不放，她甚至湊近了我的臉，巴不得能直直的看進我的眼睛裏似得，道：“娘，是真的嗎？在外麵打仗的人，把父皇趕出京城的人，還有——還有，擄走娘的人，真的是阿爹嗎？”

    “我——”

    “是他嗎？”

    “……”

    我答不出來。 ＷｗＷＣＯＭ

    若是別的時候，若是別的事，我可以從容不迫，遊刃有餘的麵對，哪怕是她詢問我關於我和裴元灝的過去，我都能讓這個孩子得到她該得到的答案，但現在，她已經長大了，那些“去給別人幸福”的謊話是騙不了她的了，而裴元修的所作所為，別人的，大概已經深深的刻印進了她的心裏，我要怎麽，才能讓她不受這個刺激呢？

    這一刻，她大大的杏核眼裏已經泛起了淚光，聲音也哽咽了起來：“娘，是真的嗎？”

    “……”

    “讓平哥哥去殺長公主姑姑的人，也是阿爹……”

    “……”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娘，他為什麽要做這些事？”

    她到最後，聲音已經顫抖了起來，淚水一顆一顆的從眼眶中滾落，滴落到了我的手背上，一陣滾燙。

    我急忙將她抱進懷裏，拿出手帕來給她擦拭，卻在剛剛擦幹淨了一點之後，又開始了另一波的泛濫，我歎了口氣，讓她自己站好，我平視著她的眼睛，然後輕輕的道：“你阿爹，和你父皇，原本是皇室裏的兩個皇子，他們兩個都有很複雜的身世，也有很高明的手段，更有爭奪下的雄心壯誌……現在，他們兩的爭鬥正式開始了，爭奪的，就是這一片江山。”

    她幾乎已經要控製不住自己，顫抖著哭著：“娘，你不是打仗不好嗎？為什麽阿爹要打仗？他為什麽一定要跟父皇爭啊？他在金陵不好嗎？為什麽要來打京城啊？”

    “打仗是不好，可未必人人都會這樣想，你阿爹，還有、有很多人，他們的目的，他們的所得，都可以通過打仗來得到。”

    “……”

    “至於他，為什麽要跟你父皇爭——”

    “……”

    她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迫切的看著我，好像想要知道答案，就能毀了那個答案，讓一切都恢複平靜似得，可我的喉嚨卻堵了起來，我該怎麽？這兩個人，大概生就是對手，他們注定了要以這片蒼茫的江山為局，進行一場生死之戰；可是回頭想來，出生在皇室中的人，又有幾個不被那金燦燦的龍椅所吸引，被統治下的權力所誘惑？

    這條路，是早就注定了的。

    虧得我平時也認為自己舌燦蓮花，可到了這個時候，麵對自己的女兒，卻連一句冠冕堂皇的話都不出來，喉嚨哽咽了很久，我終於輕輕的道：“妙言，有一些問題，是無解的，有一些事情，娘也沒有辦法給你一個真正正確的答案。”

    她睜大一雙被淚水浸濕了的眼睛，驚愕的看著我。

    似乎在她的眼中，我就該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可現在，連我也，我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也沒有辦法給她一個正確的答案，讓她整個人都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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