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2第1792章一出“空城計”(2/4)

    他也不出聲，就安安靜靜的坐著。

    一碗藥喝完，手邊也沒有可以過口的甜食，我有些難受的四下看去，卻看見他仰頭看著空，目光顯得有些專注。

    我也抬頭看去。

    傍晚的時候彤雲密布，北方的士兵告訴我們，這是要下大雪的預兆，所以這個夜晚的風格外的寒冷，雪雖然還沒下，但那種刺骨的寒意卻已經昭示了它的威力；現在，大概上的雲層還是沒有散開，所以空陰沉沉的，看不到半光亮，隻有我們麵前的火堆騰起的光芒，映亮了一點空間。

    但他的目光還是很專注的，像是想要尋找什麽。

    我也忘記了嘴裏腥苦的滋味，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道：“謝先生會觀星嗎？”

    他低下頭來看著我。

    我道：“謝先生看的樣子，跟我認識的，會觀星的人很像。你會觀星嗎？”

    他道：“學藝不精。”

    “……”

    我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如果他“會”，或者“略有涉獵”，哪怕“精於此道”，我都不會意外，可他偏偏的是——學藝不精。

    這意思好像是，他是專門學這個的。

    可看他謝烽一身武人的氣息，怎麽看也不像是個觀星者。

    不過，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話有什麽不對，又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向的空，我在旁邊注視著他被火光照亮的半邊臉龐，感覺到他的臉頰深深的凹陷下去，比起第一次在西川跟他見麵的時候，不過半年的時間，他整個人也消瘦了一圈。

    看來，也勞心勞力所致。

    我輕輕的問道：“你看到了什麽？”

    他沒有回答我，又仰頭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低下頭，顯得有些倦怠的道：“我剛剛了，學藝不精。”

    “……”

    “太多人，太多事，我都看不透。”

    我想了想，道：“看不透，也未必是壞事。”

    他低頭看著我：“哦？為什麽？”

    我道：“星星在空，那就是機，人不是常，機不可泄露，如果看得太多，看得太透，難道不怕折壽嗎？”

    “折壽？”他的臉上突然閃過了一片陰霾。

    這片陰霾來得太過突然，也太過強烈，即使火光撲騰也沒能照亮此刻他漆黑的眼睛，半晌，才聽見他低沉著嗓音一字一字的道：“當然折了，當然折了。”

    “……！”

    我越疑惑的看著他。

    這話，得好奇怪。

    難道，在他的身上，或者他的身邊，真的生了什麽事，是因為泄露機而“折壽”的？

    但是，他現在這個樣子好好的，也不想是折壽啊。

    就在我心中疑竇叢生，正打算繼續詢問的時候，旁邊傳來了裴元修的聲音：“你們在什麽？”

    我和謝烽都像是突然被驚醒一般，回頭一看，他手臂上掛著一件厚厚的大氅，正慢慢的走過來，謝烽急忙起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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