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4第1364章朕想過,殺了你算了(3/4)
隻是,當我的手終於脫離開他的桎梏的時候,他又一次伸手,覆住了我的手。
沒有抓緊,沒有鉗製,隻是攏在了我的手上。
我的呼吸一頓,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看著他,就看到他的目光執著而炙熱的望著我,像是有什麽東西在他的身體裏膨脹著,連呼吸都帶著一種壓迫感。
他:“你為什麽不問了?”
“問什麽?”
“問朕——問——”
話是他的,但這一刻,連他自己都有些不下去,心跳如雷的聲音從他的胸膛一直傳到了我的身體裏。
他:“朕想要把所有的都告訴你,可你為什麽不問?”
“……”
我想了想,淡淡的笑道:“那好,我問。”
“……”
“陛下,是什麽時候知道,我瘋的事,不是自己在裝,而是被人設計?”
他的神情一凝。
我沒有等他的回答,甚至沒有等他從那一瞬間的窒息中回過神來,就淡淡的笑道:“其實,不是剛剛,對不對?”
“……”
“你隻是剛剛才知道,我在冷宮裏被人動用私刑,被人暗地裏謀害,也是剛剛才知道,我是怎麽從冷宮裏活下來的。但我瘋的真相,其實你不是剛剛知道的。”
“……”
“婕妤玉雯被杖斃之前,你讓人在宮中搜過,也搜出了一些藥,會致人瘋的藥。”
“……”
“那個時候,其實你已經知道了,對不對?”
“……”
他屏住了呼吸,一張臉蒼白得毫無血色,在月光下看起來,如同沒有一絲熱氣的寒冰,那隻攏在我手背上的手,也在一瞬間變得冰冷了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避開了我的目光。
他低下頭去,好像不知道自己能什麽,能做什麽,隻是固執的,將那隻手覆在我的手背上。
掌心,全然冰冷。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啞聲道:“你恨朕?”
我淡淡的搖頭:“其實——不恨。我隻是要告訴陛下,我不恨,因為我很明白那種心情。”
“……”
“這些年來,除了政令之外,陛下你本人的消息,我也並不關心。”
“……”
“不是恨,不是害怕知道,隻是——事不關己。”
“……”
“我這樣,是想告訴陛下,我知道‘愛’,和‘不愛’的區別。”
“……”
“不是你心裏的那個人,再是心動,再是曾經有過動心的感覺,可真正比起她來,仍舊什麽都不是。”
“……”
“你愛著她的時候,寵她,信她,甚至不願意接受一點她不好的事實,因為她才是你愛的人,愛人的人,生就要護短。”
“……”
“這種性,沒有人抗拒得了,連你這樣的人,也會選擇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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