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9第1009章你仍然是我最愛的女人(1/3)

    我的眉心微微一蹙：“結果就出事了？”

    “嗯。 ＷｗＷ ＣＯＭ”

    他點點頭，臉色也有些蒼白的道：“那一年……很奇怪，江南的冬比以往任何一年都來得早，也更冷，還下起了雪。離兒從來沒有看到過下雪，非常的興奮，嚷嚷著要我們帶她出去玩，所以我就和若詩一起帶著她出去，逛到很晚，雪一直沒有停，但大家的興致很高，都不想回家，索性就去遊船河。”

    到這裏的時候，他的臉色越黯然了一些，道：“其實我也應該想到，她的身體才剛剛恢複，這樣跟著我們在外麵整整一，怎麽可能不累？上了船之後，她的臉色就一直不好看，我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她卻不是，隻有點冷……我就把自己的狐裘給她穿上。”

    我問道：“然後呢？”

    “然後，江上出事了。”

    “……！”

    裴元修完這句話，也頓了一下，然後道：“突然出現了一批人要強行渡江，而且，我們現，那是朝廷的人。”

    我的心突的一跳。

    朝廷的人？那是——

    他也沒有看我，隻蒼白著臉道：“幸好，我們的人反應很快，跟他們動了手。那些人來得不多，而且顯然也不習慣水戰，所以戰到半夜始終不敵，才退回了北岸。”

    我沒有話，隻覺得剛剛那一下，心跳得太厲害，胸口崩得微微的疼。

    雖然他沒有再多關於那晚上的事，但我已經明白了，那晚上，就是當初裴元灝派杜炎他們南下渡江尋找離兒，他們在江上跟金陵的人動了手，但後來還是被迫退了回去。

    那後來，杜炎回了京城，把這件事告訴了水秀，水秀也無意識的跟我提起。

    但那個時候，我怎麽也想不到，離兒當時也在江上。

    甚至——

    我轉頭看向裴元修，臉色也有些白，就看見他有些失神的道：“那個時候，若詩，她突然就倒下了。”

    “……”

    “她還有意識，但什麽話都不出來，也動不了，臉色蒼白得，好像滿地的雪一樣。”

    “……”

    “那時離兒還，看到若詩這個樣子，立刻就被嚇哭了。我知道一定是她舊病複，但藥老又不在身邊。”

    “那你怎麽辦呢？”

    “我就抱著她，從河邊，一直抱回了府裏。”

    “……”

    “那一路上，她都在流血，衣裳全被染紅了。”

    “……”

    “我以為她會死，隨時都會，她自己好像也知道，但那一路，她流血不止，連呼吸都變得很微弱的，卻一直看著我，一直看著我……”

    到這裏，他看了我一眼，目光閃爍著，仿佛隨時都會破碎一般。

    我突然有點明白過來。

    那樣的寒夜，那樣的雪中，一個穿著他的狐裘，病弱的女子，臉色比雪地還蒼白的躺在他的懷裏，就像一個雪堆成的人，也許抱她的力氣大一點，呼出的氣息熱一點，就會把她揉碎，就會把她融化。

    但是，她一直看著他。

    那雙明媚眼瞳裏閃爍著的柔弱的光，明明隨時都可能在寒風中熄滅，卻偏偏用盡也許是生命中的最後一絲力氣，一直看著他，要把他的影子烙刻進自己的生命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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