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二章 秦安憶(1/3)
“嘔~”
嘔吐的聲音自廁所內響起,穿著米色風衣的男人扶著廁所的水箱激情的噴射著,也不知道他到底吃了多少東西,更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反正混合了胃液,酒液,未消化的食物的穢物覆蓋滿了他的前側,還有不少的穢物濺在了他的皮鞋上。
他用手掌邊緣擦了擦嘴,眼神迷離的從風衣內兜掏出來了一包煙,抽出一根,捏碎了爆珠,塞入了口中,而後點燃。
叼著煙,他打開了門,門口正有一對小年輕旁若無人的抱著親吻。
有的人在酒吧喝酒可以喝到上床,可是有的人則隻能吐在走廊。
帕燈的燈光照射著,閃爍著,節奏感極強的音樂以聲浪的形式朝著四麵八方擴散,在酒吧這樣的環境下聲色犬馬,意亂情迷,酒後亂○,這樣的情況並不少見。
男人知道,那男的隻是個氣氛組的小夥子,至於那個女的,也不知道從哪來喝酒的,一來二去勾搭上了,
吸了口煙,他沒有過多地在意,擰開了水龍頭,捧著水潑到了臉上,用力的搓洗著,而後含了口水開始了漱口,
都結束以後他擰上了水龍頭,
他抬頭看向了鏡子,鏡子裏的自己麵色慘白,臉頰上有些肉肉的嬰兒肥,眉毛頗淡,白襯衣上也沾上了水漬,
低頭看了看黑西褲上則有些穢物,他又用水搓掉了黑西褲上的穢物,領帶也鬆了,不過他也不想打理了,
餘光瞥了一眼身後親吻的男女,看起來不超過二十,十六七歲?不清楚,也可能更小。
而在那女孩的背上正趴著一個黑紫色的嬰兒,
嬰兒哭泣著,不停的喊著媽媽,隻是眼神怨毒,
仿佛感覺到了目光,嬰兒看向了洗手池前的男人,而後它咧著嘴笑了一下,滿口參差不齊的尖銳牙齒讓強迫症看了想給它全部拔掉,而那黑色的牙齒上還掛著一些血絲肉沫。
男人並不知道這嬰兒笑起來到底代表什麽,他隻知道,他爺爺所留下來的日記裏提過這樣的一句話。
寧聞詭哭,不聽詭笑,又哭又笑,災劫來到。
“媽蛋,晦氣。”男人吐了口痰,掐滅了煙,轉身盯著那嬰孩,打了個響指。
——
嬰孩並不清楚自己現在身在何處,它隻能看到自己的身邊擺放著幾十口大小不一的黑色棺材,一整片純白色的空間當中,邊界似乎已經模糊,沒有了麵積大小的概念,
隻有那些棺材,在這白色的空間當中突兀的雜亂擺放著,黑的紮眼,也黑的另嬰兒心悸,在無形的壓力之下,它哭了起來,
那些黑色的棺材紋絲不動,而穿著米色風衣的男人正翹著二郎腿隨意的坐在一副棺材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嬰兒。
“我不想知道你有什麽悲慘的過去,也毫不在意,你唯一惹怒我的地方就是被我遇見了,媽蛋,晦氣,老子等會還要去打牌,居然碰到你這麽個倒黴玩意,給爺進去吧你。”男人語氣不善的罵道。
嬰兒啼哭著,想要掙紮,可是卻不知從何時開始,自己的腳下浮現出了一座似乎為它量身定做的棺材。
棺蓋猛地合上,它的啼哭也戛然而止。
大小不一的棺材群開始了震動,似乎是在歡呼雀躍著又多出了一個同伴,又似乎是在控訴著男人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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