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右昭儀(1/2)
門外拓跋燾的貼身老奴趙福搓著手來回踱著步,不知如何是好。遠遠地瞧見南風飛奔而來,趙福忙三步兩步地迎上前去:“南風姑娘,你家娘娘這又是鬧的哪一出,好端端地不知怎麽又惹了陛下生氣,如今老奴是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南風沒答話,兩步趕到殿前,伸腳就要踹門,誰知門在這一刻被打開了。
殿外跪著的眾人抬眼朝裏瞧了一眼,又齊刷刷地迅速低下了頭。
隻見裏邊出來的兩人俱都一臉怒氣,俱都衣衫不整,頭發蓬亂,一個手臂被拉了道口子,鮮血一直流到指尖;一個手握短刀,嘴角紅腫。
昭儀一臉煞氣,對著南風吩咐了句:“我們回宮!東西就賞他了!”
一句話實實把一眾人給駭一個跟頭,也把後麵的那位給惹的麵色更加難看。
趙福戰戰兢兢地去扶拓跋燾,卻被恨恨地甩開,隻得跟在身後一溜小跑地遠去了。
凝雲閣中。
右昭儀沮渠溯月一路闊步行來,往殿中的主位上一坐便開始哭,且哭的豪放大氣,經久不衰。
南風有點無措,自打陪在這位身邊,上一次看她哭還是小時候弄丟了牧犍哥哥親自做的一隻狼骨耳環,就連兩國議和將她送往魏國和親也沒見這麽傷心過。
“公主,可是疼的厲害,奴婢給你請太醫……”
“不許請!”沮渠溯月一揮手,“誰都不許去!誰去誰掉腦袋!”
這一唬倒是生生駭住了眾人,一個個都把向外的腳給收了回來。可眼前這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一隻手還不斷有鮮血自指尖流下,這要有個三長兩短,可不是後宮死了個把女人這麽簡單,而是關聯著兩國微妙的關係。
眼看南風柳眉倒豎,就要上前來橫的,秦青卻先了一步,徑直遞上了四、五塊帕子。沮渠溯月一楞,哭聲斷了一斷,然後接過帕子來前赴後繼地擦起眼淚來,一邊哽咽一邊恨恨道:“什麽都要搶我的!如今就連把貼身的匕首要不肯放過!”
揉皺的絹帕被胡亂地扔在地上,沾著血跡的地方仿佛開出了朵朵紅梅。
秦青見她情緒稍穩,忙不著痕跡地替她上了藥包紮好,身畔的南風讚許地看了她一眼,瞅準了機會扶著自家公主入裏屋休息去了。
一切安頓妥當,天色已近黃昏。南風見仍然杵在門口的雲兮和秦青道:“宮門即將落鎖,你二位熱鬧也看了,就趕緊回去吧。”
“這……恐怕不妥吧,我們還未給昭儀娘娘瞧病呢。”秦青見要趕自己走,當下有點著急。
“我家娘娘說她無病。”南風做了個“請”的手勢,肅著臉就要逐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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