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朕還是如此威風凜凜(1/3)
第十九章
大啟一品鎮遠將軍賀戟,少時頑劣,十歲隨父從軍北伐,三年未有功勳。束發之年父兄戰死東嘉關,自此性情大變,次年赴關,曆時三月浴血而歸,後執掌烈焰營,金戈鐵馬,所向披靡。
燕稷第一次見賀戟,是在天寧二十七年的冬天,他走過禦書房,遠遠看到眉目淡漠的少年跪在一片蒼茫中,眼神倔強的讓人心疼。
他問旁人那是誰。
被問的人眼裏帶著惻隱,告訴他,那是去年戰死東嘉關賀將軍的遺孤。
那時少年在雪地裏跪了三天,被先帝準允赴關。
後來燕稷再看到他,他已經不複初見時的少年模樣,目光沉穩站在那邊,從前帶著些柔軟的倔強被一身肅殺之氣取代,用命和鮮血,一點一點把鎮遠將軍府的榮耀撐了起來。
燕稷看著手中賀戟的筆跡,笑一笑。
過去那麽苦,自然不是什麽值得懷念的事,他懷念的是上一世快要塵埃落定的那幾年,他坐在宣景殿喝茶,賀戟站在邊上沉默,偶爾和謝聞灼切磋,用麵癱臉氣氣傅知懷,日子也是好過的。
當年他一心掙紮在詭譎,沒注意過這些,現在想起來,那時其實也沒那麽難過,一切都是從心罷了。
現在明白也不晚。
燕稷抬起頭,把信放到桌上,謝聞灼低頭看清信紙上的字,再看到燕稷嘴角的笑,唇角勾起極緩的弧度,淡淡朝蹭在燕稷腿邊賣萌的二狗子看了一眼。
二狗子一僵,默默離燕稷遠了一點。
燕稷沒注意他們之間的友好交流,見謝聞灼視線停在信紙上,笑一笑:“賀將軍心有丘壑,太傅見了,想來是能和他聊得來的。”
聞言,謝聞灼沉默一下,笑得更加溫潤:“賀將軍臣之前便認識了,傅丞相也是一樣的。”
燕稷有些訝異,但想著謝聞灼是天寧年間的狀元,沒做太傅之前也在六部任職,同他們認識也正常,就沒再問,重新拿起了案上剩下的奏折。
二狗子蹲在牆角麵壁。
邵和目光在燕稷和謝聞灼之間流連一圈,最後停在角落裏,憐憫的看了二狗子一眼。
……
大啟天和元年五月十五,西陵關戰事告歇。西戎主帥於赤水斃命,餘將群龍無首,又受賀戟率烈焰營強襲,城牆撤下大旗,遞降書。
同月十九,大軍凱旋而歸,一品鎮遠將軍賀戟著朝服上太和殿,躬身複命。帝大喜,賜良田綢緞珠玉,麾下眾將按軍功行賞,同設夜宴,接風洗塵。
夜裏,宮城夜宴。
大啟眾臣入座,賀戟及烈焰營十三將坐於前側,看向上方帝王。燕稷笑眯眯看著他們,一眾人看著他笑著的模樣,低頭,耳根悄悄紅了。
燕稷對他們的純情感到十分驚奇,壞心眼笑得更加好看。半晌,傅知懷和賀戟黑了臉,謝聞灼唇角帶著溫和的弧度,不動聲色擋住了燕稷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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